裴未烬轻拍晏灼妤的背以示安抚,示意她坐下休息,随后冷眼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晏戍庭。
晏戍庭甚至都不敢抬头,只敢盯着面前那双价值不菲的黑色皮鞋,从头顶传来的声音,让他凉到了脊梁骨里。
“权衡利益,那是无能者的行径;让妻子受委屈,更是懦夫所为。”
“晏先生,您连家事都处理不好,公司内的事务想必也是一团糟。同业计划我会考虑更换合作方,至于其他投资者的去留,我会让他们酌情处理。”
晏戍庭瞳孔猛缩,膝行几步想求情,却又不敢贸然行动,深怕触怒这位阴晴不定的裴总。
他原以为,看在女儿的份上,裴未烬会对晏家纵容支持……
待一行人离去后,墓前多了一束白百合,林茉晴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戍庭,怎么办?咱们家没了,咱们的孩子住在哪里,还有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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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撤资后,公司会亏空破产的!”
……
回到家后,晏灼妤抬起两人牵了一路的手,车上开着冷气,也难免手心出汗。
“裴总还不打算松手?”
“为什么要松,我牵我自己的老婆也不行吗?”
裴未烬不仅不松手,还把她拉到了怀里。
看到她带有红血丝的眸子,目光中满是疼惜,便在她耳畔落下轻柔一吻,引得怀里人轻颤:“即便你不哭,我也会为你撑腰。”
这次晏灼妤确定了,是她的心跳太快,就连吊威亚的时候心跳都未如此不受控过。
她脑中快速闪过一些画面,抬手礼貌性地隔在两人之间。
“当然,我相信裴总的人品,感谢您在晏家对我的维护,我知道您只是出于我是裴太太这个身份才会对我好,您一向有责任心,我相信不论谁成为您的妻子,都能得到您同样的爱护与珍视。”
裴未烬突然被推开,怀里一空:“……?”
而撂下狠话的女人已经毫不留情地上了楼。
卧室门被轻轻带上,裴未烬跟过去,晏灼妤又将他当做空气一样,他不免有些情绪,上前扣住晏灼妤的手腕。
“不管晏戍庭和你说了什么,裴太太只会是你,我的妻子也只会是你,自始至终都不会有别人,我没那么好心泛滥,看见谁都要去爱护。”
晏灼妤被拉住胳膊,顺着那只手抬头看过去。
倒不是她故意怀疑裴未烬的真心,实在是,她父母恩爱时,也曾说过类似的话语,后来,母亲时常将这些话如数珍宝般复述给她听。
裴未烬安静等着她的回复,至少说些什么。
晏灼妤笑得敷衍:“我知道,我是说万一,您之后真的遇到心仪之人,及时知会我一声,我不会纠缠,会让位的,好聚好散。”
裴未烬不想听她这张嘴说一些自己不爱听的话,他把领带扯松,俯身把晏灼妤扛到桌边。
万一、不会纠缠、让位还有什么好聚好散!
每一个字都戳的他生疼,当他是什么?
晏灼妤被揽着腰,背后是墙,身前是男人强硬的身躯,带着恼意吻让她几乎无法呼吸,浑身都染满了对方的气息。
起初,她抵在他肩上的手是抗拒的,可慢慢就变了味。
裴未烬总算给了她喘息的机会,他依偎在晏灼妤颈窝,肩上的细绸裙带滑落,炙热的气息铺洒在白皙敏感的皮肤,激起一片绯红。
他将松垮的领带塞入晏灼妤掌心,那双浅灰色的眼眸里,清晰地映着她略显凌乱的模样。
“晏灼妤,我很认真的告诉你,你就是我的心上人,你始终拥有对我的掌控权。”
男人在桌上说的话能信吗?
晏灼妤认为,至少他的身体反应很有说服力。
她轻轻勾起一条长腿,猛地拉动手中的领带,裴未烬嗅到了熟悉的凛冽松木香气,这一瞬间脑中的想法竟然是,裴太太又偷用他的沐浴露。
女人柔软手心轻抚在他头顶上,声音像是从云端飘过来一样:“裴总,别说话,做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