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野和江衍最初预测傅成彦至少能扛过冬天，再不济，表面的繁荣还能维持住，没想到年前，傅家的股价就开始一路飘绿。

傅成彦终于收了那些小动作，老老实实开始回笼资金大面积增持，挽回股东的信心。

季野没有继续火上浇油，傅家这么大一盘棋，一旦散了局，波及面甚广。需得徐徐图之，否则几番吞不下来，又变成了第二个东海岸公司。

毫无价值的傅氏集团，可没什么用。

季野躺在江衍的休息室里，正准备看收盘后的新数据，迎头被柔软的被子蒙住了眼。

“我要开个会，平板放下，立刻睡觉，再整夜整夜不好好休息，看我怎么收拾你。”江衍伸手把被子扔到季野身上。

“傅家的核心是房地产，但他们股权质押比例非常高，一旦爆仓，傅成彦就是股神也无济于事，睡觉。”

说完，江衍低头在额角亲了亲，伸手关掉床头的矮灯，不给季野一丁点拒绝的时间。

季野乖巧的目送江衍离开，等门外没了动静，又偷偷点开平板翻看片刻，琢磨了一会儿市场变化才困意上头。

休息室的隔音很好，将所有的嘈杂都杜绝在外，这里从前只有江衍一个人能进来，如今多了个“鸠占鹊巢”的季野。

他睡了不到两刻钟，大脑就醒了。

季野对睡觉的需求不是太高，或许是因为精神力活跃的缘故，他一向精力旺盛，甚至时常要靠运动发泄掉过于充沛的精力，才能入眠。

他套上衬衫，才想起来西装还扔在江衍椅子上，刚推开门，就和从外面进来的江绅远远的大眼瞪小眼。

江绅看着季野大脑停顿了一下，握着拐杖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上前还是该退出去。

季野率先反应过来，将衬衫扣子顺手系上，面色毫无尴尬的朝江绅打招呼，“您好——”

他见过江绅的照片，内心十分淡定，

反正他就是睡了一觉，又没做什么？

江绅这会儿思绪已经从十六楼飞到外太空。

他没说话，眼神一个劲的往季野身后的门上瞟，恰有只要江衍从门里出来他就跑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