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不算久远,许多痕迹无法抹去。
江衍提交了相关证据后,有关部门也意识到这起事故可能非同寻常,找到一名职业整形师,对其的面部以及骨相进行分析,而后得出结论:
王南春确实整过容,但无法证明他就是陈满辉,除非找到当初他整容前的存底。
这就简单的多,警方多次审讯后,陈满辉交代了当初整形的地方。由于当初傅家将人偷渡出去,从国外得到这份整容报告,按流程手续,等了近一个月时间。
季野没有闲着,防止傅成彦得到消息再出变故,他和江衍率先从傅家的股票下手。
傅成彦依靠不断赔钱维持的虚假繁荣对外仍然是秘密,哪怕毫无预兆,甚至P/E指数都在一路上涨,但嗅觉敏感的投资者已经开始偷偷抛售减持。
少量有序进行,起初没有动摇市场的风向,江衍见状,直接割肉,安排名下持股的投资公司大规模抛售打乱了傅家的阵脚。
傅成彦被这突如其来的针对搞得措手不及。
等回过神来,手里的股份价值已经缩水了一大半。
大股东们直接堵在门外要求傅成彦给一个交代,近两个月刚刚购买了股价股票的股民也是惊慌失色,更加着急开始压价抛售,生怕被套牢在其中。
傅成彦只能不断靠抵押产业换取资金来回收市场股票,试图稳住股价崩盘的局面。
而这一次,江衍没有精打细算,已经威胁到了季野的安全,这是绝对不能原谅的。
作为投资市场最大的领头羊,他的动静很大程度上给了市场最鲜明的信号,江衍一边抛售一边装模做样怕被人知道。
这下没人觉得是恶性竞争,连江衍都开始抛了,谁不卖等死?
傅成彦刚刚套现的二十亿资金不到一周就消耗殆尽,傅氏集团股票一路直至跌停。
“傅总,现在股东们都在抗议闹事,要董事长出来给他们一个解释……”助理话音刚落,文件夹就从头顶飞着过去。
“砰!”傅成彦一拍桌面,暴怒道:“我说了,这件事情不准告诉我爸!”
“我们没人说傅总,”助理小声解释,“是王总要董事长出面……”
傅成彦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冷笑着看向楼外,“我说了,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你知道江衍这两轮赔了多少资金进来?”
他在赌,赌江衍这个精神病打算为爱损失多少资金。
十亿,五十亿,百亿?
他不信,江衍能无视口袋里的损失。
助理苦笑了一声,“傅总,我们年前的抵押贷款已经到还款时间,许行长催过好几次了……”
傅成彦看了眼桌边的建筑模型,缓缓开口,“唐老板不是要长远大厦么,联系他。”
“…这个,是不是要和董事长商量商量?”
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记眼刀,“我爸在国外疗养,谁告诉他,别怪我不念旧情。”
傅氏集团的消息到底还没有传进普通人耳朵里,只有圈子里的人苦不堪言,傅成彦要求严格封锁,他有信心挽回这轮颓势。
他很清楚,不是江衍做好了多么充足的把握,是季野出车祸后,对方怀疑到了自己身上。
怀疑就怀疑。
傅成彦知道这个王南春的来历,不相信季野能从中发现什么蹊跷。
他咬牙硬撑了近一个月,转机没等到,
等到了警方的传唤证。
看着眼前向自己亮明证件的便衣,傅成彦慌了一瞬,而后立刻冷静下来。
“我有什么罪名?”他不相信王南春的事情暴露了,也不相信王南春有胆量供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