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听晚的人生一直都是她渴望的。
高贵的出身,出众的才情。
每次出行都前呼后拥。
还轻而易举的赢得了天下最优秀的两个男子的爱慕。
不过,她也并非是一帆风顺的。至少皇后就没当成。
不仅如此,现如今稳坐后位的,还是跟她素来不对盘的中书令之女谢浅语。
不过,这些还不够。
现在宋玄初心里还是念着她。宋时砚也把她当成眼珠子爱护着。
这远远不够。
得让宋时砚打心眼里厌恶她,让玄初眼里再也没有她才行。
眼瞧着宋时砚就这么把池听晚给带走了。宋玄初心里颇为恼怒。
“都瞧见了?”李太后压下心中的恼怒,将视线投向自己的儿子,“宋时砚也就只比你大四岁。如今还大权在握,权势和威望都远超于你。最重要的是,他对池听晚足够专情。”
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宋玄初彻底忍不了了。
“专情?”
“难道不是吗?”李太后眼里闪过讥讽“你从十四岁那年就开始收通房了,如今七年光景都过去了,你要过的女人,你还数得清吗?”
“倒是人家宋时砚,虽说比你大四岁,但却一个侍妾通房都没收过。平日里也都醉心于诗书和兵法。他十八岁封王那年,何等意气风发......当时满京都的女孩子,都想嫁给他做王妃。想做侧妃也比比皆是。可他心思都放在百姓身上。”
“若不是哀家,你觉得你能登得上这个皇位吗?你觉得他登上皇位,会把心爱的女子让给你吗?不过,现在其实也没差多少。他缺的也就只有一个皇帝的虚衔而已。那道旨下或不下,其实都是没所谓的。”
宋玄初突然低笑了一声,“母后刚刚说,全京都的女人都想嫁给皇叔。那这些女人里,是不是也包含母后呢?”
李太后的脸色顿时变了,“你在胡扯什么!”
“母后何须这么紧张?儿子也不过只是随口一问。还是说......母后心虚了?”
“哀家正在说你的问题,你......”
“你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宋玄初眸光泛冷,“就如母后所言,皇叔当年意气风发,是皇爷爷所有儿子里面最受器重,也最早封王的一个。爱慕皇叔者数不胜数。”
“朕若没记错的话,母后当时似乎也才三十出头。皇叔封王的第二年,皇爷爷驾崩,父皇正式登基。他二十岁那年的冠礼办的声势浩大。朕若是没记错的话,母后似乎也去观礼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他的冠礼,哀家怎么会去......”
“朕亲眼所见。”宋玄初笑的格外讽刺,“起初朕还颇为不解。毕竟母后那段时间一直抱病不愿侍寝。可后来居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皇叔的冠礼上。母后和皇叔明明并无交集......知道朕亲耳听到母后对皇叔的那段真情流露的肺腑之言。”
李太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
“母后一开始,应该也是渴望皇叔被封为皇太弟的吧?毕竟咱们南岳一直都有叔娶寡嫂的传统。即便母后现在已经年近四十,可还是保养得当,颇具风韵。”
“你想找一个跟皇叔名正言顺在一起的机会。让皇叔上位,是最好的机会。此后你还能哄着皇叔再把江山交还给朕。可谓是一举两得。母后的算盘打的很好,只可惜......皇叔没看上母后。”
李太后气的脸都憋红了,“你给我闭嘴!”
“生气了?”宋玄初嗤笑一声,“知道朕为什么一直没理会你针对晚晚的事吗?因为朕知道没用。你那么嫉妒她,怎么可能会给她好脸色。”
“可朕没想到的是......你竟然先斩后奏给她下蛊。”
李太后顿时明白了,“所以你刚才是故意放任宋时砚把她带走的?”
“是。即便今天不闹这么一出,朕也会想办法帮她解蛊的。”
李太后都气笑了,“解了以后呢?目睹她投入宋时砚的怀抱?你还挺大度的。”
“她不会的。她不会背叛朕。”宋玄初慢悠悠的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她不会......”
“好,哀家就等着看你自打嘴巴的一天。”李太后直接扶着孙嬷嬷的手进了内室。
宋玄初脸色阴沉的离开了慈安宫。回到御书房以后,他得知摄政王命人送来了新的奏折。
这些全都是宋时砚已经批阅过的。
只有宋时砚批阅过的奏折,才能轮到他看。
他现在就是彻彻底底的傀儡。
他脑子里再次回想起李太后说的话,他烦躁的把新翻开的奏折扔到一边,随后叫来自己的心腹,“你确定他们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对方愣了一下,“皇上是说摄政王和池大姑娘吗?摄政王昨夜在书房一直待到丑时。后来回的也是自己的房间。摄政王府上下都知道他们没圆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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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下人可有欺辱她?”从前在他还只是个普通皇孙的时候,他就知道那些后宫和后院的腌臜事。
不受宠的后妃或侍妾,都会被下人作践。
即便他母后此前身为皇后,也还是会被得宠的贵妃压一头。
“这倒是没有。王府的下人都对池大姑娘极为恭敬。”
“是啊。朕怎么忘了。皇叔可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