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叫名唤阿飞,长得星眉剑目,身姿极为挺拔,一看便是练家子。
陈云终看了一眼阿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是四哥的人?”
阿飞并未回答陈云终的问题,而是执拗地说道:“六公子,咱们走吧。”
陈云终冷笑一声说道:“那就走。”
大冷天的,阿飞牵来两匹马,陈云终虽然身披狐裘,可却冷的鼻涕都冻出来了,他本就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如何受的了这样的苦。
这厮刚走了十里路,便自己去买了辆马车,让阿飞赶车自己坐在马车里赶路。
阿飞坐在外头闷闷的说了一句。
“你可知道,这大冷天出门赶路坐不得马车?”
陈云终掀开马车帘子看了一眼阿飞,十分不悦道:“为什么?”
阿飞道:“车轮会坏。”
此时驿道上大雪纷飞,陈云终缩在马车里,他这次出门带了许多钱,底气就足了些。
“坏了再买,我有的是钱。”
阿飞冷笑一声。
“我若是劫匪,我就专门打劫你。”
陈云终听完顿时气急,可奈何打不过这厮,便转移了话题,他开口说道:“我听闻连翘是你的师姐?”
阿飞顿了顿。
“师姐已经叛出陈家,六公子还是不要再提。”
陈云终掀开车帘,看着外头冷硬的少年,十分焦急地说道:“四哥丧心病狂要弑母,连翘不遵循主命乃是常事!”
阿飞:“可规矩就是规矩,师姐回不了家了。”
陈云终听完之后闷声说道:“那个家我也不想回了。”
两人走了小半月,临近年关时到了襄城,这陈云终还特地到城里头买了许多东西。
等到了舒言等人居住的地方,却瞧见大门紧闭。
陈云终下了马车,朝着门上敲了许久,最终程三来开门,程三打着哈欠瞧见陈云终后,顿时笑着说道:“老六?”
许是程三的过于灿烂,这陈云终道:“三哥,我来看看母亲,也是有事情要同母亲说。”
程三神色有些复杂,但还是给陈云终开了门,阿飞和陈云终一起进了院子。
舒言此番正在屋内吃饭,忽然听到陈云终的声音,她站起来往外头看了看,便瞧见自己的小儿子。
陈云终瞧见舒言之后,先是喊了一声母亲,而后上前朝着舒言行了礼。
舒言拉着陈云终的胳膊,无奈道:“这大冷天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舒言有些冷淡,陈云终心里难过,面上却不表。
“娘,七妹快不行了。”
舒言顿时心头一震,她下意识看了一眼玉安,玉安愣了愣,然后哭着说:“母亲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