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山显然并不想多听些什么,可舒言却继续说道:“两人在一起,便是将自己的自由交托给对方,我和他也从未想过要伤害对方,可事情却发展到了这种地步。”
李重山似乎被这句话吸引了,他从杜衡这里也听到过。
李重山:“为什么?”
舒言:“我们都没想到,人生的路竟然这么长,我和他有一天也会分道扬镳。“
此刻杜衡从屋子里出来。
李重山看着杜衡,舒言知道自己该走了,她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一到外面就发现程三和陈云终这两个家伙在听墙根。
舒言照着两人的屁股上踹了一脚,程三这家伙是个滑头,躲得极快,他往后退了几步,倒是陈云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
陈云终对着舒言说道:“母亲,那你和父亲之间还能回到过去嘛?”
舒言没好气地看了陈云终一眼。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等开春,大雪化了,你就跟着杜衡去西南吧。”
陈云终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程三堵住了。
程三道:“老六,西南可是有你二表哥呢,而且我听说西南有很多苗疆美女。”
陈云终一听到苗疆美女,顿时眼睛亮了。
几人在县衙呆了片刻,隋英便从内宅出来,对着几人说道:“师父让我留在身边侍候,干娘你们几位先回去吧。”
陈云终有些焦急地说道:“事情解决了?”
隋英神色复杂,却也无法给出答案,她只说道:“反正多谢干娘出手相助,师父说,这份情她是忘不了的。“
既然杜衡都如此说了,舒言觉着这事情似乎也有所转环。
几人冒着小雪离开了襄城,回了那个农家小院。
白归尘此刻正在院中练剑,倒是颇为英姿飒爽,他看到舒言归来之后,开口说道:“干娘,过几日就要小年了。”
说来时间过得到真快,转眼就要小年了,小年过去自然就是大年。
这几日他们都安安生生呆在家中,主要这雪下得太大了,院墙几乎都要被雪给埋了。
舒言只道今年的年景确实不好,这么大的雪,若是寻常人家的土房子,恐怕就要压塌了。
果不其然,一天夜里,舒言便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响声,第二天早上起来方才知道,原来是有人的屋子塌了。
好在那人命大,家中书架众多,书架倒地之后,倒是给他留了个小空隙。
那人正是村中的秀才,这秀才大冬天失了住所,大早上穿着单衣在村口徘徊。
玉安和小鱼儿出去玩耍的时候,看到这么一个可怜的家伙,便将人给带了回来。
舒言也不好责怪小孩子们乱发善心,可这酸秀才确实是有些古怪,突逢大变却面不改色,反而是好奇地打量着屋子里的书。
这些书都是隋英抄录的,舒言瞧见这傻袖子看的如此认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便开口道:“你若是想看便看吧。”
这秀才摇了摇头说道:“之前隋英姑娘讲课的时候,我听过,早就已经会背了。”
舒言顿时一阵无奈,这傻秀才居然还听墙根。
傻秀才四处看了看,而后说道:“隋英姑娘呢?”
陈云终翻了个白眼,十分不高兴地说道:“你一个读书人,怎么能随便提及姑娘家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