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今儿的大发现,老庄村人吃上了有生以来最为舒心的一顿,桃花参杂了四坛子猪油进去。
说实话,她主要是自己嘴巴子太馋了,要为以后吃油打下基础!
这油,他们家留下了两坛子,六十多斤,至于肉那真是没有的,这个时代,至少在老庄村那是没有法子保存猪肉的,主要也是没那个闲钱去买肉吃,干都干不饱,何谈保存之法?
要他们说,那里最好保存,肚子里最好了!
不过,嘿嘿,作为一个喜欢吃炸肉的西南人,她装油的坛子里哪里会少的了呢!!
所以,一家人吃的满嘴流油!
“嘻嘻,大哥,明儿带着小弟一起去巡视一番吧!”
两小子眼巴巴的看着大哥,也想争出一番丰功伟绩,好让老庄村人瞧瞧,自己个儿也不比大哥差!
“嗯,看你俩表现吧!”
孟喜年臭屁的表示,俺是老大,你们两个小弟
小弟,继续表现。
“咦,大哥,咱家粮食还在洞里哩!不搬回来?”
桃花表示看不过去,自己深藏功与名,这几个小屁孩还在这里臭屁!
她一说,孟喜年小脸就皱了起来,纠结啊!
毕竟,才12岁的小孩,就算逃了荒,如今,因为自己一时的好运,解决了大家的一个大问题,说实话,当一句大英雄也不为过!
“没事儿,咱家早点起来,巡视一番,再去扯藤子来编藤篓也不迟!再说了,还不是有爹的嘛!”
“臭小子,你爹忙着哩!”
刘女士自然是知道,那还有啥子粮食喔,闺女房间里的粮食都空了一个小角儿了,那还有啥子闲心去找其他山洞放粮食喔!
“你当粮食是不要钱的泥巴噶,哪里都有?明儿个给老娘好好休息,你看你这个爪子,也不知道小心点,指甲盖都翻起来!”一边说,一边帮娃子清理!
哟,不说还不觉得,一说就好疼啊!
“嘶,娘,轻点儿,痛!”
“大哥,不同,呼呼呼呼呼~”孟好年放下小妹,爬过来,坐在大哥对面,呼呼呼的吹。
“小崽子,别挡着火,看不见了!”
桃花抱着娃,靠在二哥身上,昏昏欲睡。
“菊花,咋还这么丑?”
二哥碰碰她的肩膀,半天不见她反应,他抬头看去,大妹口水都要流到他肩膀上了,细细的眉毛拴在骨头上(因为瘦,眼窝都凹陷了,照着骷髅头的画风一去不返了~)。
他瘪了瘪嘴巴,嫌弃的转过了头,对比了一下神采奕奕的大哥,突然对于终生追求妹妹成为神婆,以求天天吃上肉的诉求产生了怀疑??
眼下这一刻,分明是大哥比较有大吊的格调!要不然......
他神戳戳的开口,
“娘,男的可以成为神婆哩??”
“啊??虾米?”
原来是可以的!!!原来如此!!!那么......想象着马上要过上像过年的好日子,叫啥?唉?对了,真是度日如年呐!他坚定的心狠狠动摇了~
桃花:感谢!
孟喜年:丑拒!
孟好年:啥,新大陆!!
孟老大这方,孟老爷子作为吃软不吃硬的代表人物,表示真是牙口不行了,还得吃点这个松松软软的楚米啊!
“老大,你也是要注意保护牙齿啊!这软饭老头子吃吃就得了,年轻人还是要吃干点啊!”
“唉,爹!”饥饿的汉子接受到爹友好的提醒,赶紧放下碗,郑重点头!
“你也是吃软不吃硬吗?”
见孟盼文盼武两兄弟,大半碗的菽加楚米饭,牙齿痒了痒,夹了一筷子晒的干干的葛根饼给二人!
迫于老爹那黑黄黑黄牙齿咯吱咯吱的声儿,有点文化的孟盼文选择性的忽视了小弟看向他那疑惑的目光,腚疼!
至于孟家二房,没这么多事儿,舍得吃,一家人心满意足的吃了顿干的,这会儿正躺着畅享未来哩!
刘家爹娘去世了,二弟家的女娃子也去了,一家子凑在了一起,一家子也不算过过苦日子的,今儿倒是也算节省,混了个水饱,正围坐在火堆边,商讨未来的事儿哩!
万家是闲不住的人家,田野做的饭一如既往的难吃,不过今儿个好歹没加那些乱七八糟的饭菜了,味道也勉勉强强算过的去吧。
吃了之后万贵啥也没说,悄摸就寻了夜色出去了,田野这个好奇啊,完全不顾小儿子期盼他认同他的目光,拿了一根棍子,偷摸跟上,来了一出夫唱妇随!
哼,想好的出去了,老娘们偷摸跟着,这不是说书的教的嘛!田野信心满满,实则是好奇作祟!
“大哥,没劲儿,赶明儿,你也带上俺一起去寻寻粮食洞嘛!”
“那是人家孟叔家小子找到的,真不是俺!”
“不,明明你最厉害,你最厉害!”
大哥英勇无比,是最厉害的英雄,哪里是哪个黑猴子可以比的,越说越激动,嗷嗷叫唤,像个疯狗。
默默离疯狗远了些的延年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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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娘他们干啥去了哩?”
“睡吧,也该和春苗说一句了哩!”
“呜,妹妹一定会再来娘肚子里的!”
“嗯……不哭……”
万延年搂着弟弟,轻轻拍打着他的背,昏黄的火光打在他的脸上,一片橘红。
隔壁,听闻一切的蒋家,气氛更为冷淡了,低垂着头,看向那背对着她们侧卧的妇人,
“快吃吧,唉,你不吃,咋行哩?闺女和儿子咋整哩?”
“娘,吃嘛~”看着只有半口气,闭口不吃娘,两娃子半点食欲也没有,眼泪啪啪的流。
“娘~”
人这一辈子,悲喜已然不相同,万般月色下,瞧清楚的,究竟是天青色还是烟雨夜,又何必追根问底呢?
天下的人,本来就是不同的,你我所在这世间的缘分,也不过转瞬即逝,又何必苛责念念不忘的人或是放手的人?
......
“呜安~呜安”
婴儿特有的啼哭,打破了山洞的宁静,此刻还能安稳入睡的,除却一朵安稳的桃花,再无他人。
“娘,他们呢?”
刘女士掀起自己的灰褐色的衣衫,揭了一块米白色的棉布,擦了擦自己汗津津的乳房,将娃子凑过去,一手搂娃,一手也搂娃,嘴巴里还得回话。
“框子都编好,早就搬粮食去了,桃花哪里就没半块布吗?”
“忘了不是,唉!当时谁想到还要放布啊啥的!再说了,那布可以拿出来吗?”
桃花想了想,花花绿绿,嗯,貌似也有些可以拿出来的。
“呆!马上到冬天了,也不知道拿点棉花啥的!”刘女士把娃抱起来,放在肩头上,边拍边说。
“那不是没想到吗?再说了,想到了就要拿出来吗?您也不瞧瞧,这多少人啊!”
一边说,一边拿出来几斤半旧不新的破棉絮,扔到刘女士脚边去。
“大人娃子就挨着吧,别说俺不想着这几个小崽子,喏!”示意刘女士看她脚下的那几坨棉花。
“唉,到时候啊,这个破过个明路,再给他俩掺点好的,暖宝宝一贴,保管冻不着。”
一边说,一边从草堆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叼了罐子里的一个饼子,拔腿奔赴朝阳去了。
“您嘞,歇着,俺去瞧瞧这粮食儿搬到哪里了哩!”
“嘿,这小妞儿!”
点了点小闺女的额头,刘女士对着大闺女离去的方向笑了笑,放下娃子,她也爬了起来,唉,洞这么大,还是稍微打扫一下吧。
睡着草堆,睡得她腰酸背痛,昨儿孟福禄乐的半晌没睡,被她压榨了,还一天傻乐!
男人啊,不过是得了些粮食上的便宜儿,那偷腥的嘴脸是藏都藏不住,唉!刘女士对他感到伤心,这人啊真是不知道羊毛出在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