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自己的女儿拥有空间这一特殊能力,但此刻,她不禁思考起未来可能面临的种种困难和挑战。
尽管她相信闺女能够应对,但内心深处的担忧依然无法完全消散。
只是这小逼崽子,祸祸自己就算了,还一带就带走孟家三号人物!实在是欠大很哩!
“别嚎了,晚上给爹娘和大嫂他们家整点油去!改善伙食一下!”
“嗯,媳妇,咱大哥这是想着俺哩!”
两夫妻对视一眼,都不再废话了,把娃子给两个大娃子看着,喊上楚千千,田野,和钱氏,风风火火的就加入了打柴,打草的队伍里去了!
至于桃花他们这儿,眼睛都要走出青光眼了,别说人了,半撇人扔下的破家烂拾都没看到不说,人都要走出逃荒的感觉了!
“咱就是说,要不要换个道走?”
钻林子钻的晕头转向的盼武不得不出声提醒,他感觉眼睛疼,脚底板疼,心肝疼!总之,哪哪都疼,尤其胃疼!
因为他带的干粮——那块玉米饼子,已经被吃得一干二净,连一点渣滓都不剩了!
他的心仿佛被撕裂般疼痛,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那可是他唯一的食物啊!
现在,他只能饿着肚子继续前行,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饥饿的感觉不断侵蚀着他的身体和意志,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和无助。
“这里会不会有野鸡脖子!”
怕蛇的桃某人,非常担忧的看着树林里那一大堆叠起来的草堆,不满人说,她小视频刷的溜,这种大草堆里不是野猪就是蛇窝!
“没有→_→,现在是冬天了!”孟喜年给了妹妹煞笔一个眼神儿。
“那么大的草堆会有啥?”桃花向着他捏了捏拳头!
“爬树上去,俺瞧瞧去!”老大哥,想的比较稳妥!
剩下的三人呲溜一下爬上去,稳稳坐在树杈中间,眼睛一转不转的看着万延年将一根万恶的棍子捅进了看起来就很温暖的草堆里。
隔得近,他已经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抓紧了自己的刀,他微微侧身,严阵以待,随时准备跑路,
哼哼~
棍子插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伴随着细细的呻吟声,他已经确定了,
野猪!还是一头濒临死亡,时日无多的野猪!
摆手制止了树上蠢蠢欲动的三人,他眼疾手快,刷刷几下就把草堆掀飞了。
一头骨瘦如柴的母猪,躺在草堆里,身边有四只穿了条纹衣的小猪,在母猪干瘪的乳头下,小声的哼哼唧唧!
想来是感受到了陌生人的气息,一个劲儿的往母猪身下钻,试图寻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母猪现下已然闭上了眼,垂死挣扎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原来是难产了!”
“啥难产?”
“你瞧,本来是头先出来的,这个小猪腿先出来了,卡着了!”
“喔,为啥哩?哪里先出来,不是出来?”
迎接他的是妹妹的暴躁食指!
“因为头大!”
旁边两个大哥,表示他们的头也要大了!
“桃花!”
“喜年!”
??没聋,您请说!
......
“好可怜,要不然俺们把这个小野猪扯出来吧?说不定肚子里还有!”孟喜年高兴道。
孟盼武是行动派,简单粗暴的捏了野猪的腿儿,一把就把猪扯了出来,野猪的尸体颤了颤。
桃花心里默念三遍南无阿弥陀佛!
然后说,“可能需要开刀!”
指了指野猪的大肚子,万延年不置可否,手掌顺着野猪的大肚子一阵摸索,然后找来藤条将野猪的屁股用草和泥巴堵住,捆起来就想往身上背。
“走一段路,俺们换着背吧!”
孟盼武自觉揣上野猪,拿起武器给大家放起来了哨。
“走吧!也许得有野猪群!”
喔?
生娃的时候,野猪也是群居吗?
桃花有点疑惑,疑惑的她还要给更加直白疑惑的大哥解闷儿,
“这是回去了?”
“是的,俺的好大哥,前路渺茫,而且俺们已经出来三天了,今儿得了野猪是该回去了!”
心有不甘的孟喜年,大眼睛咕噜噜乱转,然后惊喜出声,
“咦?妹妹,你瞧着没有,哪里好像有个大箱子里?”
牛眼眯了眯,对焦了一下,还还真是,乌漆麻黑的躲在一个山坡下,不仔细看,还真瞧不出来!
“哇!”
“破布!啊!”
桃花先是一喜再是一惊,再后来是失望了!
情绪变化之快,起承转合轻轻敲醒了万延年的心头,他下意识就抿嘴笑了。
孟喜年一把拍开破坏气氛的人,小手一顿巴巴,都想好了东西的归置处,喜滋滋的看起了箱子里的东西,
“莫瞧了,莫瞧了,谁家好人把点破布放在这大箱子里啊?”
望着失望的堂妹,孟盼武下意识反驳,
“你懂啥,要知足懂不?这可是城里人穿的丝绸了,没瞧着下头还有几件熬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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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二堂哥,那你拾掇这衣服,俺和俺哥先搂着猪,等下累了,俺们四个再换换?”
话是对堂哥说的,人却是看向了万延年,毕竟这里只有他一个姓万的外人。外人点了点头!
几人来时三天,回时归心似箭,野猪崽子感觉也要挂了,硬生生三变二。
等他们接受了一番口水加铁砂掌的洗礼之后,泪汪汪的站在山洞里,美其名曰,面壁思过!
然后,由于几个小崽子对野猪崽子的喜爱,几个小崽子喜滋滋的一句段对话,桃花和喜年又喜获一顿竹笋炒肉。
对于罪魁祸首,两人自然也是有效模仿,力求创新,对于试用童工,压榨童工,毫无技巧可言,全是愤怒,以下是几个崽子的对话!
“哇,表哥,好可爱的野猪喔!”
“它咋穿花裤衩啊?”
“唉,你爹的瑶裤裤也有这种好看的花花唉?”
“你放屁,俺娘说,女娃子才穿带花滴!”
“那你爹是女仔?”
“嗯~”思考了一下,他也不确定了!
“唉,它咋尿了?”
“啊!俺爹也和它一样从前头尿唉!”
“那它也是女仔吗?”
众小孩看了看,只看到野猪的胯下几根细毛,因为尿了,沾在一起,湿漉漉的,其他的就看不出来了!他们的又没有毛!
万丰年人小鬼大,一个机灵,
“那俺们晚上悄悄看看爹的就不知道了?”
“看娘的行吗?”孟如意糯糯的问!
“不行!”众仔惊恐,娘是母老虎!
“呜呜呜呜”
“孟三三,你嚎啥?”
“它没有东西吃,好可怜!饿死了咋整哩?”
“切!”
“干啥(???_??)!”
“让你娘奶它们不就可以了?”一脸看吧,看俺多聪明的样儿!
被高人指点的孟好年和孟团年,不止盯上了刘女士,楚千千那个娃都可以断奶的人,也同样没有幸免于难。
两个同样干瘪,汁水枯竭的中年老妇女,让他们见识到了啥叫更年期!
发泄一通的刘女士感觉到了侮辱,委委屈屈的倒在孟福禄汗津津的怀里,两人来了一次深入交流!
那夜,山洞里,发出了奇奇怪怪的声儿!喔,打孩子的声儿!
一顺儿的鬼哭狼嚎和爹娘被猥琐男女盯着拉屎拉尿和睡觉被惊醒的,暴躁狂吼交织在一起,惊掉了弯月薄薄的玄纱,遮住了苍穹的清明,从那天起,天空不再透亮,似乎被罩了一层雾蒙蒙的布。
冬日真的来了,桃花他们回来的第二日,万贵和孟福禄也风尘仆仆的回来了,除了几匹布和两罐子食盐,他们还带回来一个不好的消息,物价飞涨,而且丘山城城外如今有大片的难民。
除了这一消息,城外同样还贴了一张征兵,征粮,征衣的告示!
消息一出,众人似乎早有预料,这些日子的忙碌,他们终究还是不踏实的。
这如今,得了外头的消息,他们悬着的心终究还是死了,那颗想要回老庄村的心终究还是死了,这一刻,才真正把三洞村当做自己的根。
“唉,好在天不亡俺们啊!罢吧吧!还是好生活着吧!”
“老爷子,看来这是要乱哩!”
“是哩!”
“咱这是要做好长期隐居的心哩!”
“嘻嘻,爷爷,三山洞就是俺们新的家哩!”
“嘿!这小儿,那你说说,这家里还缺啥哩!”
“缺肉肉,缺衣服,俺娘肚子疼,还要药!”孟盼全挨个数着,这娃子原来就是个皮猴子,这会儿一点儿也不怯场!
老爷子欣慰的点点头,一双下垂的大眼睛挨个在眼前这一堆萝卜头里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