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么多,哭是不可能哭的,两人分别挂了泪珠,死倔着头,就是不让泪水掉下来,努力仰起头,像只骄傲的大公鸡!
没有热闹看了,众人转过头去,该干嘛干嘛!
月色朦胧,如水一般洒满了洞口,瞧起来十分热闹,飘飘洒洒的雪花,不一会儿就在地上铺了一层毛绒绒的地毯。
众人乘兴而来,高兴而归,不一会儿,三山村洁白的地面上就留了一些深深浅浅的脚印,桃花围着炉火,打了一个哈欠,炉火里炜着香甜的红薯。
孟福禄吱吱呀呀的关了门,一把将闺女薅起来,桃花勉强看了看,香甜的红薯已经落入了二哥孟团年的牙口里,她笑了笑,安下心来,头一歪,彻底睡死。
大雪纷飞,洁白如云朵,不少片刻,三山村那些浅浅的脚印就被白雪覆盖了。苍茫大地,唯有如屑白雪,随风舞动。
北风一吹,洞里的最后一丝火苗抽搐着,抖抖索索,洞里便清净了下来。
大年初一,早日起来要吃汤圆,他们自然是没有的,桃花不是个爱吃汤圆的主,糯米面粉才有几十斤,故而她直接没拿出来!
众人的汤圆是吃不成的了,过年要有的一切,他们没条件,都是简简单单过!汤圆没有,只能红糖煮点蛋花汤来吃!一人一碗,圆圆满满的度过大年初一!
大年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桃花一家去了大舅家,三个大舅,二舅妻离子散只有孤家寡人一个,三舅才十五六了,家又合在了一起。
大舅娘是个嘴硬心软的女汉子,公婆去世之后,自然而然的就担起了刘女士娘的责任,如今正做了吃食,招待桃花一家。
三菜一汤,还有一个肉菜,全了刘平一的面子,宾客皆宜!
吃完了,也没啥话说的,大家坐下来,哄娃娃,玩游戏!天一暗,桃花们就回去了。
初三那天,积雪已堆积得足有20厘米深,覆盖了整个地面,像是给世界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绒毯。
天空中的雪花虽然只剩下淅淅沥沥的一点子了,但依旧在轻轻地飘落,给这个宁静的冬日增添了几分诗意。
人们闲不住了,纷纷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简易滑雪工具——那是用木板凿出两个洞,穿上绳子当做扶手,再钉上两根木条作为腿儿,一个简易版的滑雪车就这样诞生了。
娃子们更是兴奋地围在一起,争相展示自己的滑雪车,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山洞那处有一块天然的斜坡,正是滑雪的好去处。
大家不约而同的来到了这里,雪松松软软的,地上也是软塌塌的,碎了一地的枯枝烂叶,滑下来的时候,不顺畅!
大家纷纷拿来各种工具,将别处的雪拾掇到此处,堆的像一块巨大的发糕,然后在发糕上头跳舞。
将它压实了,万延年不满足于直溜溜的滑道,自行创设了S形的滑道,大家一看,纷纷开始自己的艺术创造。桃花却是等不得了,
“妞,上来!”拍了拍自己的滑板,匪里匪气的对着蒋平枝开口。
“好嘞!不过你要慢一点!看起来有点危险!”
“放心!”嘿嘿!放心是不能够放心的了,啥叫风驰天下,大运汽车啊!
两人跨坐在滑雪车上,双手紧握着扶手,见人将脚搭在板子上了,桃花双脚一用力,滑雪车便顺着斜坡滑了下去。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带来一阵清凉的感觉,蒋平枝紧紧搂着桃花,生怕摔了,桃花却是没知觉,兴奋的她不禁放声大笑,感受到风吹过她的脸,吹起她头发,她有一种特别自由,特别快活的感觉!
速度越来越快,身后的姐妹不禁尖叫出声,不过一瞬间,她们就滑了下来,快到平底的时候,桃花伸出自己的脚,来了一个脚刹,滑行几米之后,帅气的停了下来!一脸的兴奋之色,
“真刺激,走,再来一次!”
这下子好了,孩子们滑道也不修了,提着车子就开始了滑滑车,各种尖叫夹杂,很是快活。
观望已久的大人们再忍不住,纷纷加入了进来,他们或坐在滑雪车上,有的人不好意思,选择了站在一旁观看,看大家快活的笑,看大家出洋相,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最后也厚着脸皮,和孩子讨了一会滑车,自己快活了一会。这个简单的游戏不仅让娃子们感受到了冬天的乐趣,也让大人们找回了童年的记忆。
在这个寒冷的大年初三里,大家的心都被这份简单的快乐所温暖了。
太阳仿佛是一瞬间的事儿,不经意它就出来了,桃花家洞门口的那个手掌大的小雪人的头已经融化掉了!
阳春三月,阳光明媚,春风和煦,大地逐渐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呈现出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春天的气息弥漫在空中,带来了新的希望和活力。
叮叮咚咚的声音如同清脆悦耳的乐章,奏响了春的早歌。这是小溪解冻流淌的声音,仿佛大自然的音乐家在演奏着美妙的旋律。
在这个冰雪消融、充满生机的早晨,他们终于打破了长久以来的懒散,久违地早早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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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拿起了洞穴里仅剩的锄头,准备迈出种田的第一步。这些锄头虽然已经磨损,但它们承载着他们对未来的期待。
他们带着坚定的决心和希望,走出洞穴,迈向那片等待开垦的土地。
这片土地曾经被寒冬所覆盖,但现在,它正等待着人们去唤醒它的生命力。他们用锄头翻动着土地!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开荒!开荒!开荒!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锄头不多,如今铁是不用想了,尖锐的石头绑上木棍,是简易的锄头,撑着滴星刚落,泥土湿润,他们得赶紧把地翻出来,可说来容易,坐起来却是极难的!
未曾耕种的土地,石块,草根无数就不说了,泥土还坚硬无比,桃花一锄头下去,虎口震麻了,地才矜持的张开了一小个浅浅的嘴巴,
“娘,俺这下终于知道,为啥地那么多,却有那么多人不愿意去开新地了!”
“那是,要不然咋说,开三年养三年,辛辛苦苦种三年!”
多久不运动了,刘女士才坐一会儿就觉得胳膊肘儿酸痛无比,只能气喘吁吁的回答女儿的话。
“娘,你确定不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