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你个事儿,我得去巡城司问问,你拿着我的腰牌去袁家,告诉他们,不要让仵作查验尸体,尸体搬到袁家之后放进阴宅大堂,任何人不得翻找。”
“违者,等我去取他的脑袋。”
脸上已经被泪水犁开了几道田埂,老孙头只能用满是灰尘的袖口擦了擦。
他郑重其事的接过腰牌,知道这是霍公子的兄弟要给他报仇了,便飞也似的朝着袁家跑去。
路过李玄的时候,老孙头有些纳闷儿的看了一眼李玄。
这人……
他也曾经见到这人跟霍公子一块喝酒过,跟刚才的那位萧大人好像也是朋友,可他为什么这么淡定呢?
老孙头没有多想,他现在得赶紧把腰牌送到袁家。
这是为了霍公子办的。
肖无恨擦了擦手上的血渍,把手帕又揣回了怀里,他径直走到李玄面前:
“从此,咱俩恩断义绝!”
说话说完,人也走了。
李玄多看了两眼霍允,给他作了一揖,也走了。
……
“嗷嗷嗷嗷嗷嗷!”
“我没有闷闷不乐,我哪有闷闷不乐?”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我知道他的死不是我的错,可是我还真挺想他的。”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这跟他死了多久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他。”
“嗷,嗷嗷嗷嗷嗷?”
“我当然也想他们啊,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没事,不用想他,明天我给你带肉吃。”
……
……
一人一熊猫就坐在门槛上看着外面的太阳,从东边爬到了上边,从上边爬到了西边。
太阳跟也要死了一样,挂在西边死活不愿意落下去。
狗日的。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我不知道,但是我大概能猜出来。”
“嗷嗷嗷?嗷嗷?”
“应该是白莲教的,至于为啥,看他的胸口,伤口很深,前后贯穿,包括心脏在内的很大一部分器官全被人给掏走了,说明对方要的就是他的心脏。”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我哪知道?我哪知道为啥非得是他?反正不可能是寻仇。”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对啊,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