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归玩笑，不过就这样让这个小子滥杀下去，总不是一个办法，上面也已经有人注意起这件事情来了，要是不把这件事情的收尾处理干净，咱们两个肯定要吃挂落。”

准提哼了一声：

“那我也不去，我宁可吃挂落，也不想违背尊者的命令，你也知道，违背他的命令，没什么好下场。”

“呵，尊者只是让我们这些高层不要轻易的动手，可是却没有说下面那些人怎么样，对吧？”

大圣的提议无疑是撩拨了一下准提的心弦，这个准提依旧是有些犹豫不决：

“问题不在那儿，问题在于如果我们派下面的人去，说不定真不能宰了这小子，到时候惹出更大的事端来，这锅是你背还是我背？”

大圣一拍胸脯：

“自然是我！我现在本就已经有功高震主之嫌了，正好找个由头让上面骂骂我，出了任何事情你就直接推到莪的身上就行了！”

准提也干脆：

“好！那你等着，我这就去派如意和莲马带人走一遭。”

……

“嗷嗷嗷嗷嗷嗷。”

“的确，这地方挺好看的。”

就这样坐在凉州城西大门的城墙之上，看着远处的夕阳缓缓落下，周围的士卒一个一个大眼瞪小眼，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上来说句闲话。

他们早就已经知道，这位大爷就是解了外边兵乱之围的那个好汉，他们正在考虑要不要攒钱买点儿酒肉孝敬一下这位大爷。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肯定要继续往西边走啊，只不过我也有些累了，就先在这里歇一歇脚吧。”

“嗷嗷嗷嗷嗷嗷？”

李玄第一次开始面对大熊猫迟疑起来，过了好久他才缓缓的摇了摇头：

“应该不是怕了，事实上我也不清楚心中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

“我每一步都在越来越靠近了甘泉城，每一步都在靠近那个大圣，我虽然说并不清楚，但是我总有一种感应，他好像就在那个地方等待着我一样，他应该真的清楚，的确是有人要来找他，杀他了。”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哈哈哈，的确，杀了这么多人，他要是还没反应过来，就有鬼了。”

“嗷嗷嗷嗷？”

“杀，一定要杀！事实上，白莲教的说法还是稍微有那么一点儿道理的，世界上真正的恐怖的并不是死亡，而是马上就要到来的死亡。”

“你分明就知道，在这一条漫长的道路上，总有那么一个人拿着刀在你看不见的角落等着，可是你却根本不知道那是哪一个角落，可你还必须继续走下去，这种日子才是最痛苦的。”

“嗷嗷嗷嗷嗷。”

“魔鬼吗？我倒是不觉得，是他们先动的手，我只是报仇，有什么不对？”

“嗷嗷嗷嗷嗷嗷嗷？”

“寻仇就寻仇呗，我又没有拦着他们，让他们随便来，打得过我就打，打不过我就跑，这天底下我总是能够找到一两个容身之处的，也犯不上跟他们死磕。”

“嗷嗷嗷嗷嗷嗷？”

“肖无恨本来就是凡人一个，虽然是武夫，但寿命跟一般人相比也根本差不了多少，他什么时候死都很正常。”

“嗷嗷，嗷嗷嗷嗷嗷。”

“对，但是有人要为了私利杀他，我必然就要动手。”

“嗷嗷嗷。”

“困了就睡觉吧，睡醒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等丁老头写完了他的书，今晚歇歇，明天一早，我们就继续往西走，甘泉城应该也快到了，行了，睡觉吧。”

大熊猫也不迟疑，躺倒在城墙上，片刻之后，呼噜声就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