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那两个年轻男子回答,谢东就抢上前去,指着他们说道。
“你们胡说八道!钟姐姐才不是欺压百姓的坏人!”
这两个男子是小集村的郭槐和张二狗,二人闻言嗤笑道。
“你这小屁孩儿,你爹和钟灵毓一起种药材赚了不少钱,你当然这么说!”
“对啊,对啊,我们因为把地卖给钟灵毓,现在没有地钟,只能乞讨了,这还不是钟灵毓的错吗?!”
谢东少年心性,一听就急了,上前就要和郭槐他们理论。
“你们敢诋毁钟姐姐,我和你们拼了!”
说完跳起来就向郭槐二人冲去。
被一旁的老者抱住腰拦住了动作。
“东子别急别急,打不过伤了自己可怎么办。”
这个白胡子老头就是小集村所在区域的里长时大洪。
任同辉一听眼睛一亮,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上去拱火。
“年轻人,你们说道说道,我们也好一同给你们评评理啊,我在南江城也有些人脉,说不定能帮你们伸冤做主呢!”
郭槐听了来了精神,舔着脸搓搓手,说道。
“一看几位就是外乡来的,可是我们兄弟二人已经三天没吃过饱饭了,实在是饿得没力气了。”
张二狗也摸着肚子说道,“太饿,没有力气。”
任同辉立时从袖袋里拿出一枚碎银。
“你们仔细说,好好说,这个银子就是你们的了。”
郭槐眼睛登时露出贪婪的目光,一把拿过银子在嘴边咬了一口,才放到了腰带的夹层里。
“我们啊都是小集村的村民,当初钟灵毓种药材,说可以卖地,可以出租,也可以用田地入股,可入股和出租田地折算的银子少,我们家里正急着用钱,所以就都把地卖给了钟灵毓,我们现在无地可种,只能当流民天天乞讨。”
“对啊,卖地虽然一口气得了十几两的银子,可没两天就花完了,哪比他们谢家用田地入股,月月有钱分。”
张二狗也抱怨道。
任同辉闻言点点头,十分赞同。
“这就是与民争利啊,百姓没有土地,可怎么生活。”
君震没有表态,面上看不出喜怒。
钟云杰这个护短的爹,接过话头继续问道。
“那你们得的十几两银子都做什么花了?”
张二狗脱口而出,“去发财赌坊……”
一旁的郭槐立马捂住张二狗的嘴巴,尴尬地说道。
“家中老娘生病,十几两银子抓几服药就没了。”
里正时大洪实在看不下去,气愤地插嘴道。
“你这个混球儿,你娘八年前就被你气死了,你那钱难不成是买了药材烧给你娘的不成?!”
见被戳穿,郭槐依然一副混不吝的样子。
“我娘死了,我给我干娘买药不成吗?我七八个干娘呢,你管的着吗?!”
说完郭槐做了个鬼脸,拉着张二狗跑走了。
时大洪差点被气得爆血管,努力喘着粗气。
刚才郭槐二人就是来向自己抱怨无地可种的事,可十里八村都知道这二人是好吃懒做的懒汉,地没了怎么可能再给们分地。
本想好声好气得劝他们别闹事,找份正经营生养活自己,谁知竟然在外乡人面前诋毁他们村的财神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