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医生没有明白南栖的意思,南栖却没再说什么,她摇摇头,“魏医生再见。”
他怎么会不知道。
每个人都在期盼他活着,这对时屿来说何尝不是束缚他的枷锁。
自己也一样,竟然又在他身边掉眼泪了,他的压力应该很大吧,所有人都不要他死,就算他自己放弃了生命也于事无补,他还是这么痛苦的活了下来。
南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寻死,她什么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这几天和她相处的青年并不是坏人,他沉默,却又总是心软。
这次事件过后,时屿又在病床上昏睡了三天,他有时醒着,但在注视天花板许久之后又会闭上双眼,在药物的作用下浑浑噩噩的再次睡过去。
今天时屿停了药后终于彻底醒了,而南栖发现,时屿的房间里多了一个摄像头。
南栖很不理解,可魏医生却说,“我们需要时刻观测小少爷有没有事,我们不能时时刻刻保证小少爷都能幸运的在自杀之后被人发现。”
可这真的是幸运吗。
南栖阻拦不了,与她的难受相比,时屿对此不发一言,也看不出喜怒,他刚刚醒来不久,似乎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见南栖进来看他,他侧过了头,想起了几天前口中尝到的苦涩味道。
那是眼泪。
南栖看着在墙角的摄像头,闷闷的,“这下好了吧,一点隐私都没了,什么都被人看光了。”
时屿神色淡淡,随着南栖的话落他抬眸看向了角落里那正闪烁着红灯的摄像头。
他收回视线,又看向南栖。
南栖以为时屿也注意到了摄像头,但不知道怎么和时屿解释这些,她只能沉默的坐在他的身边,把熬好的米粥放在床头。
魏医生严格规定了南栖与时屿的交流,在笔记上写的任何字都要交给他看,南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