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最终以老包被主家鞭笞了一顿为结局——皮鞭子往人的脊梁骨上抽,当时老包被打的直掉眼泪,打到麻木,都察觉不到疼。
“伱还是不是第一!是不是第一!你一个下人还跟主家争第一!”
打人者一边挥舞着皮鞭,一边呼喊着。
后来,老包再也不敢称自己是第一了,秦老爷看他的眼神也变了,两人之间从此隔了一层厚障壁。
老包腰也从此驼了下去,一直佝偻着,佝偻到现在。
现如今看着秦老爷对自己儿子露出和小时候看自己一样的眼神,老包竟然觉得那被抽出来的脊梁——仿佛又被一点一点的塞了回来。
老包这回试着把自己的佝偻许久的腰杆给挺直。
这回,真的能直了!
一股酸涩的感觉涌上心头,老包用衣袖轻轻地擦了擦眼睛,可不擦还好,一擦眼泪就有些止不住,直往外冒。
为防止流泪的行为被人看到,这衣袖就在老包的脸上,像是粘上去,挪不下来了。
这宴客的桌子不大,直径也不过两米,故而包国维可以吃到每一个菜。
他伸出筷子叨了一只大虾,仔细地放在眼前瞧了瞧:
这时候的水质极佳,真正可以做到清澈见底,故而鱼虾自然也是十分干净的,这盘连虾线都被人细细的挑了出来。
“爹,吃点。”
老包没反应,只是用右手的长衫衣袖挡住了脸,看样子有些像是在白日做梦。
“爹!”
包国维又喊了一声。
当老包放下衣袖时,衣袖已浸湿了一大块,他强露出笑容——只能用嘴呼吸,不然清水鼻涕会冒出来。
“好。”
……
坐在包国维一旁的高科长忽然笑了笑,他刚刚想了想,自觉已大致了解包国维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