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锤和王小武两个人还在研究怎么锯出来一个好板凳,听到自家娘的呼唤抬头看了过去。
……
城西包宅,看到前不久还在码头一起干过活的包国维,现如今竟然穿上了高档的西装,抹上油头、戴上金丝眼镜,还搬进了城西中心街的大宅子。
虽然早就从王大娘口中早就知道了这事儿,看到包国维这唬人的样子,二人心中还是有些害怕。
“少爷好!以后这大门由我看着,任凭您使唤!”
脑子稍微灵活些的王小武率先喊道。
“俺!俺也一样!”
王大锤发出了有些焖的声音。
……
是夜,城西包宅洋楼内的二层书房。
包国维伏在书案上挑灯夜读,偷偷努力学习化学知识。
如今书房里有了电灯,倒不必像以往那样依靠点蜡烛来学习。
但是面对这一堆化学课外书籍,看着密密麻麻的字母、定义,即便是他也觉得有些头疼。
一直熬夜到眼中露出了红血丝,甚至后脑勺都有些发麻,觉得接着再钻研下去实在没什么效率后,包国维这才回到自己的卧室,一下子扑到了床上。
“啊!”
一接触到厚实的床垫,包国维小半个身子就陷了进去,浑身被一片柔软的感觉包裹住,不禁发出了舒坦的呻吟声。
再盖上丝滑的新大棉被,包国维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暖和了,原本稍微有些冰凉的手脚也渐渐热乎起来。
包国维的卧室在二层,因而不必担心床上再跳上来什么蟑螂、灶马蟋之类的大虫子,于是安心的沉沉睡去。
“嗯!”
天蒙蒙亮,包国维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浑身都舒坦。
想来在楼下的老包今晚应该也睡得也很舒坦吧!
但一离开被窝,包国维就打了个哆嗦——今天的天气实在有些冷。
好在往后不用再穿那件夏季的黑西装,昨日新购入了件用料充足的冬季内衬、西装外套,保暖效果很好,都穿上便是。
戴上金丝眼镜,套上银灰色的派乐蒙、带有折痕的黑秋裤、带有棕色皮毛的硬底棉鞋,包国维便只差“最后一步”了。
司丹康和在一楼的卫生间,包国维需要到楼下才能抹,于是他迈着“哒哒哒”的步伐从楼上走下来。
还未下楼梯,便听到了奇怪的“咔咔”声,客厅内的宫灯一亮一暗的。
发生什么事了?莫非是撞邪了?楚泽送给自己的是个凶宅?
待到包国维定睛一看,才发现老包正在电灯开关前,不停地进行着开关,他的眼圈有些黑,像是一夜未睡一般。
看样子已经在这玩了电灯许久?
“爹,你在干什么嘛?”
听到包国维的喊声,老包像是做贼被抓住一般,觉得有些尴尬——做这种事似乎不符合自己“老爷”的身份。
“我在玩电灯……”
“这开关玩久了,容易玩坏的。”
包国维好言提醒了一句。
这个开关很容易玩坏?听到包国维的话,老包赶紧把手缩了回去,不敢再轻易触碰这开关。
站在楼梯上,包国维便看到客厅的红木餐桌上已经备好了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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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辣椒炒鸡蛋、辣椒炒土豆丝、白面馒头、炸酱面。
这都是秦家大少爷爱吃的,今早包老爷亲手准备了这些饭食,觉得十分符合包少爷的地位。
“别忘了招个做饭、端茶送水的佣人!总不能天天叫你来弄饭把,还有,今天上学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去……”
包国维坐在凳子上吃着早餐时,还不忘叮嘱下老包。
老包脸上带着笑,无论包国维说什么,他都一直点着头。
……
当包国维拉开拱形房门时,清晨的太阳已出来。
天空一片湛蓝,白云浮动,鸟儿唧唧喳喳的略过,庭院平整的黄土地被撒上一层清辉,几株碧绿的草上凝结了细小的露珠。
包国维一眼就瞧见王大锤站在庭院大门旁边发呆,他看上去有些呆若木鸡。
而一旁王小武则十分敬业的在看班。
两人不知从那儿整了两个棍子,握在手中,看个门都搞出一副大张旗鼓的样子。
王小武看到包国维从洋楼里出来,似乎有些兴奋,他早就想出去转转了:
“大少爷!要不要我们护送你去上学?”
一大清早被人叫大少爷,包国维竟觉得有些尴尬:
“不用,城西治安还好,新学离着也就不到二里地,伱们今天跟着包老爷去城南旧宅搬些物件回来即刻。
记得一定要把我的书柜、书桌带回来,里面还有半瓶司丹康,提前取出来,不要磕碎了。”
“是!”
王小武答应了一声,旁边的王大锤也点了点头。
……
新家离学校很近,包国维没打黄包车,清晨稍微跑跑步,锻炼锻炼身体自然是一件美事。
清晨的城西,街道上就已十分繁忙,不少商铺已经开业,还有流动摊贩吆喝着叫卖。
街上到处是黄包车夫、报童、还有提着皮包西装革履的行人,时而还有大人物开着黑色小轿车穿行而过。
一路上还能见到几个往新学方向走的年轻人,看样子都是包国维的同校同学。
……
包国维今天来班级十分早。
教室上方时钟显的时间还不到六点半,班里稀稀拉拉的坐着十来个人,小声地谈着话。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郭纯和陈金华也都在座位上,倘若算上包国维,后排靠窗F3又凑齐了。
当包国维来到座位上时,郭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包国维今天没穿那件黑西装!
更令郭纯觉得不对劲的是这西装的做工、款式竟和自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