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不在家。
管家毕恭毕敬道:“殿下,我们王爷出门未归,您看…”
谢京辞早料到了这个结果,刘从英在家里磨蹭半天,八成就是在接待这位贵客。她刚把人抓了,刘府那边目标太过明显,鲁王八成得等到晚上偷摸溜出来。
她明知故问,“鲁王去哪儿了?”
管家眼神闪烁,“主子的事,做下人的哪里敢多问?殿下要不您明日再来?”
谢京辞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看得他心底发毛,而后就见公主殿下微微一笑,“行。”
说完她就真的走了,看起来似乎不太想为难堂堂亲王。
谁料当晚,藏在刘府背巷的侍卫就等到了从侧门偷溜出来鲁王。
“原来鲁王殿下在相府里做客,可真是叫我好等。”
谢京辞慢悠悠的转出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明显改装过后,跟做贼似的鲁王。
鲁王面色一变。
算起来这还是他俩第一次见面,彼此都不熟。
可太华公主威风八面,街头巷尾都传遍了,谢京辞又早知谢庭安躲在刘府,一见他腰间佩戴的那枚代表皇族身份的玉佩,自然就认了出来。
“本王好歹是你的皇兄,你就这么跟我说话?”
“不好意思。”
谢京辞还是那套说辞,“我奉命查案,严守义供述曾给皇兄送了美人金银,如今看起来你又同嫌犯刘从英过从甚密,我只好公事公办,还请皇兄同我走一趟。”
鲁王不过二十出头,虽沉稳有余,却还不够老练。如今被谢京辞堵个正着,难免有些沉不住气。
“荒唐!”
他怒斥,“你一个公主,不好好回府里呆着,查什么案?刘相是德阳姑姑的驸马,你的长辈,你如此无状,当众给他难堪,实在有失我皇族体统。我这就进宫向父皇禀明…”
谢京辞不耐烦了。
“拿下。”
她手持金牌,侍卫们也没什么顾忌,直接上前按住鲁王。
鲁王惊怒交加。
“谢京辞,你敢—”
“你再乱叫,我就把你的嘴给堵上。”
谢京辞故意押着人往大街上走,百姓见了,都纷纷称奇。
谢庭煜羞愤异常,恨恨道:“谢京辞,你如此嚣张跋扈,肆意横行,明日一定会有御史上奏,你得意不了太久…”
谢京辞抬了抬手。
侍卫犹豫了一瞬,还是找了块破布,将谢庭煜的嘴给堵上了。
谢庭煜目眦欲裂,却挣脱不得。
他的随行小厮和护卫都被制住,巡逻的禁军路过,也被谢京辞用金牌给挡了回去,她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刑部。
刑部尚书还没回家,见她真敢逮捕亲王,眼皮狠狠一跳。
“微臣刑部尚书郑原,参见两位殿下。”
谢京辞瞥他一眼,“郑大人这么晚还当值,可真是尽忠职守。”
“刑部已接到旨意,配合殿下审理舞弊一案,微臣不敢怠怠。”
郑原看了眼谢庭煜,眼皮又跳了跳,“殿下,鲁王殿下乃亲王,您这样做,是否有些过了?”
谢京辞淡淡道:“郑大人既接到了圣旨,难道没看严守义的供词吗?鲁王涉及受贿结党,自然得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