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嘴笨,除了瞪眼威胁根本说不出什么。
古小丫适时肩膀一抖,做出害怕的模样。
人群一看,更觉得古小丫可怜了。
翁婆走出来,脸色有些沉,“角,牙刚才说的,真?”
在母系部落,战死是荣耀,饿死是屈辱,这代表部落GDP发展不行,在没有公序良俗的原始社会,食物短缺,自然界提供的食物是首选,其次就是部落的公人。
当部落食物短缺的厉害,首领就会下令动洞里的‘储备粮’,至少目前为止几十年内,猛犸氏没有饿死的母人。
角虐待小母人,尤其是父母双亡的小母人,这事可不小。
角被翁婆黑鸦鸦的眼睛看的瑟瑟发抖。
“牙,”江听指点声越来越大按捺不住了,横眉冷目,“你怎么说假话?!”
她向众人解释,“帐篷食物,牙吃一半,阿母和我还有海溪,一半的一半。”
睁眼说瞎话,古小丫反问,“你们和角阿姨吃那么少,一身膘怎么来的?”
江避重就轻,“牙,我知道你生阿母的气,要是阿母真的不给你食物吃,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野人语言系统本来就在萌芽初期,对长句反应迟钝,生被两人绕糊涂了。
古小丫可没被绕晕,她可怜兮兮一抽,哭道:“角阿姨打,痛。”
说着,故意耸了耸肩膀,露出胳膊,白嫩嫩的胳膊上,刚才角掐的红印发青。
这个,掐一两把确实算不上打的范畴,不过要是和不给食物吃的罪名叠加起来,就显得过分了。
角额头冒汗,气的跺肥脚。
邻居帐篷间的距离不远,平日里角的河东狮吼,基本周围的帐篷都能听见,要说最清楚角和牙这回事的,自然是做邻居最久的石家。
以前是石和牙不对付,现在……
石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帐篷前悠闲舔草的灰山羊,攥了攥手。
那边,角正在挥舞着胳膊向大伙说古小丫被赶出首领帐篷骗她的事试图转移重点。
江海溪帮着添油加醋,古小丫骗人,所以人品不行,她说的话都不可信,总之都是古小丫的错。
难为她们想出这么一套逻辑。
古小丫冷哼了一声,揉着泪眼站起身。
她垂着脑袋走到翁婆面前,认错道:“角阿姨说的没错,我被首领赶出了帐篷。”
这是事实,没有什么好辩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