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哭,落就是被你哭出事的,天神给的好气都被你哭没了。”
“行了。”落阿姆还要继续骂下去,风出声阻止,乱哄哄的,会影响她下刀。
落阿姆这才住嘴,一脚出去,“听见没,滚一边哭,敢出声害我落,我休了他,滚,晦气东西。”
这种夫妻小吵部落的人早习以为常,更多的注意力在风和一瘸一拐原地踌躇的古小丫身上。
她扭头看见风手里的石刀,已经磨得很薄很尖,估计要一刀两刀……好几刀,把那小胖妞的胳膊生生砍断。
在这个原始社会,没有纱布、酒精、青霉素,细菌感染、术后发烧、血流不止,任何一点都是要命的。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犯贱,上赶着挨打。
跟人家部落尊崇的巫医比起来,她有什么信用。
泥菩萨过江,尚且自身难保,就不要乱发散同情心了。
两个小人在脑中打着架,古小丫的脚也迈出去、收回来。
“牙,你干嘛呢?”昆生怕古小丫再闹出幺蛾子,将古小丫的胳膊挽的死死的。
森叔也着急的想让古小丫离开。
看着森叔有些苍老的面孔,那耷拉的白眉毛,古小丫突然想到了师父。
小老头上第一节课时说了兽医也是医,既然选了这一行,就要将那些动物当作家人去爱护,所以,他要求他的学生,一群兽医专业的学生,进行希波克拉底誓言的宣誓——
我要遵守誓约,矢忠不渝。对传授我医术的老师,我要像……我要竭尽全力,采取我认为有利于……我要清清白白的行医和生活……如果我能严格遵守上面的誓言时,请求神祗让我的生命与医术得到无上荣光;如果我违背誓言,天地鬼神一起将我雷击致死。
古小丫抬头看着天空,原始社会的天空和21世纪似乎是同一片天空。
“牙,你看什么呢,走吧。”昆拽着她。
森叔也道:“牙,风大人是在救人。”
古小丫看着面前这些张合的嘴,心底浮现出那段话,她喃喃道:“我要竭尽全力,采取我认为有利于病人的医疗措施,不能给病人带来痛苦和危害……我要竭尽全力,采取我认为有利于病人的医疗措施,不能给病人带来痛苦和危害……”
她的声音渐大起来,与此同时坚定的是内心。
她不能袖手旁观。
“住手!”古小丫大喊一声,助跑过去,一拳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