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没受伤你心里没数吗?别惺惺作态了,真的好假!”
何文秀不明所以:“我怎么惺惺作态了,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找到你,几夜没睡好。
我大半夜开车去到郊区找你,我还差点被绑架了……”
她吸了吸鼻子,扯出一丝牵强的笑:“不过这都不重要,还好你安全了,你没事妈就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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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秀想上前抱住章知歆,却被她反手抽了一巴掌。
“别碰我!”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告诉她这不是梦,她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里怕化的宝贝女儿,打了她!
章知歆眸底闪过一丝内疚,她不敢看何文秀,索性躺床上,背对着何文秀装死。
何文秀愣了很久很久,才回过神来。
她机械地抬手,摸了摸脸。
痛,真痛。
却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
医生已经给章知歆检查完,能说能跳,中气十足,现在就能出院了。
医生走后,何文斌推门进来。
“文秀,你……”
何文斌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下意识想骂章知歆。
何文秀赶忙拉住他:“哥,出去说。”
她还强扯出一丝笑意,语气尽量放温柔。
“知歆,我不知道你这几天都经历了什么,你才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但你要记住,妈妈爱你,你永远是妈妈的心肝,是妈妈的命。
所以我希望你能和我说说原因,有误会说开就好,对不对?”
章知歆还是不回应她。
她又道:“你先休息,明早再给你办出院。”
说完,跟着何文斌出到病房外。
何文秀终于忍不住崩溃痛哭:“她打我,知歆她居然打我,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何文斌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你平时就是太宠着她了,现在一点打击都受不住!”
何文秀止住哭泣,摇了摇头。
“不是的,她心态很好的,肯定是章嘉宏对她做了不好的事,所以她才记恨我。
不行,我得去问清楚,我不能让她乱想!”
何文秀让何文斌回家,医院很安全,她一个人搞得定。
何文斌一天没回家,也确实担心老婆。
“那你自己注意分寸,说不通就慢慢来,但是她要是再动手打人,那就必须好好教训!”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何文斌走后,何文秀又进了病房,坐在章知歆的床边,苦苦地劝了很久。
可不管她说什么,章知歆都不回话。
实在是烦了,就说头痛,要睡觉。
饶是何文秀脾气好,此时都想暴走了。
她用力地捏着掌心,费了好大力气,才说服自己冷静。
“那你好好休息,晚安。”
这一夜,何文秀彻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她给章知歆办理了出院手续。
章嘉宏又来了,还很关心章知歆。
章知歆也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不予理会。
她现在这情况,自然是没法回学校上课的。
所以何文秀打电话向曾老师请了假,打算下周一再送她回去上课。
回到家后,章嘉宏晚上也住在家里。
一日三餐,都在同一张桌子吃饭,外人绝不会猜到这个家庭已经分崩离析。
章知歆越来越沉默寡言,每天都闷在房间里。
何文秀和章嘉宏轮流找她聊,她都不肯说那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公婆也来了,全都被章知歆无视。
婆婆指着何文秀骂道:“文秀啊,这房子是你和嘉宏两个人一起建的。
拆迁了一人一半很正常,你为什么要那么贪?
如果你别那么贪,和嘉宏好聚好散,我们把这消息瞒得死死的。
等知歆高考完了再告诉她,那就皆大欢喜了,什么影响都没有。
可你却掉钱眼了,非要折腾,现在她毁了,你满意了吗?!”
公公也叹气,在客厅抽烟,烟雾缭绕,十分呛鼻。
他声音沧桑沉重:“知歆这情况,后天你还要和嘉宏打官司,你就不怕她更偏激吗?
依我看,这婚不能离。
嘉宏,你也先和她断了,好好和文秀过。
知歆是你的大闺女,自小又懂事又争气,那是考清华北大的料,不能因为你们的龌龊事毁了一生!”
何文秀委屈极了:“龌龊的是你儿子不是我,凭什么要我承担恶果?
知歆我会开导,但他想要犯了重婚罪还要一半财产和小三孽种逍遥快活,没门!”
何文秀忍不住咆哮出来,她没错,该骂该忏悔的,也不是她!
章嘉宏眸底闪过一丝异色,旋即恢复正常。
他冷声道:“何文秀,我只是犯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你为什么不能顾全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