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有很多人却能在陌生的环境里,能够自立自强,寻找一切的机会要为自己为家人改善生活。”
王站长一听,露出赞许的目光,“不错,所以,姑娘,有什么是我能帮你的?”
“这个,您看看。”夏晓禾直接从小黄包里掏出一份五页的稿纸,双手格外珍视的递给王站长。
“这是?”王站长狐疑的看了一眼。
夏晓禾解释,“我写的报告文学,是根据我自身以及我身边认识的几个跟我有类似经历的同志写的。”
“嗯。”王站长点点头,认真的看了下去。
这一看,王站长神情瞬间凝肃起来,可接下来又放松下来。
五页的稿纸,每一页他都认真看过。
这份稿子里,不仅写了夏晓禾自身由农村进入城市的心理历程,以及她自己寻找出路,要做布艺生意的事。
还写了她身边熟悉的人,比如养猪场勤劳质朴的大姐,比如在她布艺小作坊里做手工的大姐,还有路边卖烤红薯的大哥,等等!
他们是一群身份特殊的人,但是,却在用自己的方式认真的生活,努力的融入这座城市,他们在用自己的勤劳和汗水在为这座城市建设而努力着。
“好,非常好!”王站长在广播站工作多年,新闻嗅觉特别的灵敏。
一看完,就知道这篇报告文学一发出去,肯定能引起不少的反响。
尤其这几年,返城的知青越来越多。
而随之而来的问题是,许多知青在下乡时,与当地的青年男女产生了感情,结了婚,有些还有了孩子。
有人为了返城,抛妻弃子或者抛夫弃子的,有人虽然带着配偶和孩子返城的,但是,如何安顿他们,乃至配偶如何在这陌生的环境下生活,这些都是问题!
只是,目前能关注这个问题的人还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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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同志,你写的非常的好。”王站长看着稿纸上方的签名‘夏晓禾’,便亲切的唤她为‘小夏’。
“我也非常感谢你能将这么好的稿子交给我,非常感谢你这么信任我。”
“站长,您太客气了,其实,我也很感谢您。”夏晓禾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瞒您说,我刚进城的时候,没少遭人白眼,就连我婆家人,都嫌弃我是个乡巴佬,泥腿子。
而我来您这里之前,内心也是忐忑的,毕竟,有人跟我说,广播站那不是我这种乡巴佬能进的地方。
而您这样的大领导,万一不肯见我怎么办?”
王站长闻言,神情严肃,“是啊,现在这种官僚主义作风的确又有抬头趋势,不过,小夏,你放心。
广播站是人民的广播站,它是为广大群众服务的。
群众的心声和建议,我们一定要听。
脱离群众,高高在上,那做出来的东西,还有什么价值?”
“站长。”如果开始还有些套路,在听到人家站长说这样一番话后,夏晓禾内心里正视起来。
她端坐着身子,直接将自己的内心的想法说出来。
“站长,我接下来的想法可能有些冒昧,甚至说有些大胆。”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您的广播站做一档节目,不会占用太多资源或者时间,只要每天,哦不,甚至三天,或者一周播一次都可以。
我希望能通过我做的这档节目,能更多的倾听跟我一样的外乡人,在大城市里生活的点点滴滴。
不管他们是快乐的哀伤的,向上的或者陷入困境的,我想让她们有个可以说话的地方,倾诉的地方,甚至可以慢慢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