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禾劲儿不小,一挣一推,陈致远倒退了两步跌坐到床上,而她也没收住劲儿,径直扑到了他身上,额头差点磕到他下巴,幸好他头往后仰去,只磕到了他的胸口。
陈致远闷哼一声,不过,夏晓禾倒没磕疼。
只是整个人扑压在他身上。
那气势有点霸王硬上弓的势态......
被杨文秀吩咐叫大哥大嫂吃饭的陈红玉,恰好站门口瞅见了这一幕,不由觉得眼疼。
“哥,吃饭了。”
那女人,当初该不会就是霸王硬上弓逼的他哥娶的吧?
“哦。”陈致远应了一声,手上却没动作,反而扶住了夏晓禾的腰。
夏晓禾忙忙的起身,不好意思的问,“你没事吧?磕到你了吧?”
“没事,不疼。”他也坐起来,揉了揉锁骨的位置。
磕是磕着了,但没磕疼,只是,有种奇怪的感觉,被磕到的那一块,似乎跟别的地方不一样了似的。
“行,你不抹,我自己抹。”夏晓禾将手心里一丁点的雪花膏当作护手霜全抹到了手背上。
然后,两人一前一后的出来吃饭。
陈红玉看她一眼,心里气恼。
但她气恼没用,吃饭时,看着她哥陈致远给夏晓禾夹菜,她整个人就很有种无力感了。
被人欺负了还这么高兴愉悦的,就是她大哥了。
纺织厂的布艺交货之后,夏晓禾一时又清闲下来。
便每日开始学习,准备夜校的期末考试。
再者,广播站那边,她的第一次主播开始了,为此,她还提前去供销社那边买了六块香皂。
她的节目只有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她根据快过年的气氛,主要介绍了家乡的年俗,之后又读了几封读者来信。
最后又添加了一个抽奖幸运听众的环节。
每期她会抽三个幸运听众,每人会送一份小礼品,也就是她自己准备的两块香皂。
节目结束之后,她将香皂放在后勤部,等幸运听众有空自己来拿即可。
而节目刚一结束,正在家里缝被子的大姐,惊喜的将针线收好,连忙喊着还在写作业的儿子。
“栓儿,刚才的广播你听见了吗?那个姨说幸运听众,你听见妈的名字了吗?”
“没啊。”栓儿摇头,“我刚才在写作业,没听清。”
“哎呀,你这孩子,你咋没听清了,妈可听清了,罗杏花,那妹子念的可清楚了,念了三遍呢。”罗杏花激动的说。
“还有小礼物送给我呢。”
栓儿茫然的看着她妈,突然想到什么,神色立马也跟着惊喜起来,“妈,是上回你让我写信的那个姨吗?”
“对对对,就是她,夏晓禾,今天她念着我的信还有我的名字,还给我准备礼物了,让妈抽空去广播站拿呢。”
“广播站在哪儿?”栓儿问。
罗杏花也愣住,“回头问你爹。”
“那奶让你去吗?”栓儿担心,她们娘俩自从进城后,他没学上,只能在家自学以前的功课,他娘也不能出门,她奶说是他们乡下来的出去会丢人。
他妈有一回想带他出去玩,她奶还骂了,说他们出去能干啥?就好生在家待着,在家烧饭洗衣伺候一家人就够了。
罗杏花也想到了这个,一张激动的脸,突然间就愁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