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从小到大,在这个家里,你奶对你比对晓禾姐仨都好。你那么没出息的嫁给雨生,你奶气的几天没吃饭,知道吧?
但是你看看你,嫁出去之后,给家里带啥了?
也就雨生送过几回鱼来,都不见你拿过一样东西回来。
再看看晓禾,这头一回进城,这大包小包的往家拿啊。
不止给你爷奶,连我跟你爸,还有连生连宝都想到了。”
夏兰香红着眼睛,“就一点东西把你们全收买了?”
“呸,啥叫收买?咱们都是一家子,人家晓禾懂事孝顺。”张月娥气道,“你不服气,你倒是也拿点体面的东西来收买收买一家子啊?
我敢说,你要是也能把日子过好了,也能拿出这些好东西来,你爷奶肯定也把你捧上天。”
夏兰香冷哼一声,“可你知道她的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吗?那是陈致远在外的姘头花的钱。”
“你总说致远在外有姘头?致远在咱们村六年,这六年都没回去,他上哪儿找的姘头?”张月娥一指头戳她脑门上,“我说你这丫头是嫉妒人家还死不承认?怪不得你奶要撕你的嘴。”
“就是有,夏晓禾自己也知道,那是陈致远下乡前就好上的,两家是世交,他当年要是不下乡,他们早就结婚了。
现在他一回城,两人又勾搭上了呗。”夏兰香道。
张月娥一惊,骂道,“死丫头,你还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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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兰香倔强,“我没乱说。”
“你肯定说了。”张月娥面色灰白,“你不但跟你奶说了,你还找晓禾说了是不是?”
夏兰香冷哼,“夏晓禾这个庸俗的女人,她宁愿要顶绿帽子......”
“你咋这么不叫人省心?”张月娥气的又在她身上掐了一把,掐的夏兰香嗷嗷鬼叫。
“我问你,你凭啥总要跟晓禾过不去啊?她过的不好了,对你有什么好处?还是你自己过不好,非要拉她下水?”
“因为,我就是恨她。”夏兰香眸中闪过恨意,前世之事犹历历在目。
那时,她自己在南方城里打拼了几年,好歹开了个自己的发廊。
有一天电视里突然又放到夏晓禾夫妇俩参加一个慈善晚宴,有个男熟客就在那滔滔不绝的夸夏晓禾,说这富婆是他偶像,人美还有能力,生意做那么大,谁要是能娶到这样的女人,人生直接开挂。
她当时不服,就随口说了几句,不过就说夏晓禾以前是个乡下野丫头,整天在男孩堆里混,如今混成这样,怕背后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帮衬呢,他想娶这样的女人,头顶得顶着一片大草原。
结果,她就挨揍了。
那个男熟客还骂她一个臭婊子怎么就敢侮辱他心目中的女神,说她连给他女神提鞋都不配......
然后,她也挠了那人也一脸,惹怒了他,结果,被打的更惨。
那次她伤的很重,在医院躺了一个月,后来又生了病,贫病交加加上伤痛又无钱料理,最终在出租屋里凄凉死去。
临死前,她清晰的记得,她那台黑白电视里播放的正是慈善晚宴上夏晓禾珠光宝气、被众星捧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