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秀一听‘工资’二字,猛地心动了。
她太喜欢这个词了,可惜,她这活了半生,能挣‘工资’的时间太少太少。
可是,让自己儿媳给自己工资?
不行!
杨文秀摆手道,“咱娘俩还说啥工资,回头你那要是忙不过来,我过去帮帮就是,反正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关键是,她现在在家里,夏晓禾每个月也给‘工资’了,是除家用之外的钱。
她已经很满足了。
再说帮自己儿媳干点事还要钱,她真怕被人戳脊梁骨,陈父可能第一个不答应。
“嗯~~”夏晓禾想了想,道,“那咱以后再说。”
关键现在厂子还没搞起来,等搞起来了再看情况。
杨文秀点点头,招呼大家吃菜。
饭后,夏晓禾送姐姐回小院,赵素华也才回来一会,自个儿在厨房煮面呢。
夏晓禾就进了厨房招呼,“干妈,你下午干啥去了?这时候才做饭。”
“嗨。”赵素华朝灶洞里塞了把柴火,一面笑道,“说了你不知道,就后面那片老朱家,家里三个儿子,想要我帮着找对象。”
“哦,这事啊。”夏晓禾笑问,“这么大的事,那人家都没留您吃顿晚饭?”
赵素华轻轻摆手,“可别,你知道那老朱家三个儿子,咋一个媳妇儿都没娶着吗?”
夏晓禾猜,“家里日子不好过呗。”
“这也是,不过,你是没见过那朱老婆子,人邋遢的很,反正她做饭我可不敢吃。”赵素华打趣道。
这倒是,赵素华自己就是个干净利索人,哪怕独居,这院子里里外外也都收拾的干干净净。
跟赵素华闲聊了几句,又跟夏晓菊招呼了一声,夏晓禾便回了筒子楼。
陈致远陪陈父喝喜酒还没回来,她自去洗漱先上床睡了。
睡的迷迷糊糊不知半夜几何时,突然,床上一重,微微的凉意袭来,还不待她反应,旋即又仿佛被一团炙热的火包裹。
夏晓禾瞬间从迷糊中清醒,感受着他强有力的臂膀,还有他紊乱的呼吸和清冽的酒气。
她轻轻推了推他,嗔道,“喝酒了?”
“喝了一点。”陈致远在她颈窝含糊不清的哼了一声。
夏晓禾倒是听清了,微微蹙眉,“这叫喝了一点吗?我怎么感觉你像是醉了?”
陈致远闻言,突然轻笑了一声,旋即双手撑在她腰侧,支起身子,定定的看着她。
夏晓禾身子猛地一颤,“被子都被你拱起来了,冷。”
昏暗中,却见他的目光紧紧的锁住了自己,乌黑的眸子里像是簇起了两团火焰,炙热、渴望。
夏晓禾被这样炙热的注视,哪怕现在屋里没有点灯,理智告诉自己他看不清自己,但现实是她心跳在加速,“致,致远......”
醉了不该好好睡觉吗?这样看着她干嘛?要吃人啊?
“晓禾。”他声音低哑,尾音上扬,像是撒娇,又像是委屈,“我们没有办过喜酒。”
“啊?”夏晓禾一愣,咋扯到这事了?
突然想到,他今晚就是去喝喜酒的,不由笑了,这家伙是羡慕人家新婚小夫妇了?
“你羡慕......”
刚想哄他两句,他却一低头,亲在了她的唇上。
夏晓禾,“......”
亲了一口,然后又抬起头来看着她。
夏晓禾瞪圆了眼睛,“你干嘛?”
“抱我,冷。”他突然垂下头,脸庞蹭着她的脖颈,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腰。
夏晓禾,“......”
被子都被他乱拱掉了,两人现在身上单薄,能不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