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干嘛,心里又在说我私改军令是不是?”
“没有,没有!”
王贲和蒙恬连忙摇头。
“军法不允许随意改变,但要是对我大秦将士有利的事,我就会去做!就算是铺天盖地的谩骂,我扶苏,亦然不惧!”
“大舅哥,老蒙啊!大军就交给你们了,在大军抵达函谷关前,我会回来!”
“公子,你去哪啊?”
“公子,你可是全军主帅啊!你不能擅离职守啊!”
“别给我推来推去,现在是大军班师,都快进入秦军腹地了,能有什么事!就算有事,你们几位当世名将吃干饭的?”
“贺秦,跟我走!”
“是!”
蒙恬看着扶苏离开的方向,表情有些微妙。
“公子变了!”
王贲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你脑子瓦特啦!”
“哈哈哈,我蒙恬这辈子征战天下了,北边的蛮子,准备迎接你蒙爷爷的暴打吧!”
“你有什么想法?”
“不是我有想法,而是公子有想法,我七国在中原乱战多年,这群家伙一直在骚扰。
其实我挺佩服李牧将军的,也就是他率领的边军,能打的那些蛮子哭爹喊娘!”
“那又如何,李牧虽强,还不是被动防守!”王贲说道。
“那就是看公子啊,公子想要大力发展骑军,将骑军单独成军,在锻造出公子所言的那些什么马鞍,马噔。
骑军战力成形,我蒙恬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整个北方,都是我大秦马场!”
在官道不远处的山头上,有一座孤坟,孤坟处,有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家徒四壁,里面只住了个步履蹒跚的老人,呆呆的坐在门口晒着太阳。
下面那巨大的动静引起了他的注意,老人挣扎着起身,双手摸索着什么。
这时,白怵从另一边走上山头,手上还提着两壶酒。
“老头子,我来看你了!”
“是,是小白啊!又来看坟头里的人了!”
“这叫什么话,我就不能是来看看你的!”白怵走上前,给老人怀中塞上一壶酒。
“这些年,多亏了你陪着我老什长啊!”
“去吧!小老头我虽然瞎了,但该做的,小老头我还是会做的!”
白怵一笑,转身往更高处走去。
那里,是一座孤坟,孤坟一米开外,杂草丛生,一米之内,却没有一丝杂草。
坟头被修理的一丝不苟,上面的,都是新土。
白怵回头,向下望去,那座破烂小屋旁,老人坐在凳子上,双手正在摸索着打开到手的好酒。
“老头,运气好啊,都在这了还有人给你打理!”
“上回来这里,感觉还是昨天,但实际已经过了三年了啊,老头,你不会怪我吧!”
“当年你们护着的那个小屁孩,现在长大了啊,我已经是个千夫长了,老头,这官可比你大多了!”
“欸,我知道,你又要骂街了,什么老子我这走出来的将军都有好几个,我就知道你在吹牛啊!”
“以前咱们这一行伍的兄弟,现在就剩我了,就剩我还活着了!”
“老头,喝酒吧,以后我每年过节都会来孝敬你的!”
“哈哈,在下面跟兄弟们说说,你是真带出一个将军来了,每年还有酒喝,该知足了!”
白怵将壶中的酒缓缓倒出,眼睛看着酒水渗入地下,反复回到了那段过往。
一个满嘴粗言的小老头,本到了安养天年的年纪,却还在战场上厮杀,对待他们这些新兵蛋子,练的有多狠要多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