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后方看到的现实都是浮面的东西，前线无论如何失利吃紧，而后方照样是歌舞美酒，照样有人在千方百计的去搞钱！更多的人是醉生梦死！对于他们来讲有钱走到哪里都能过得好！至于什么战争距离他们很远，至于什么“老娘”的尊严，和他们没有关系……

“修斌！你、你真的在上海见过他们吗”毛处长看着我有点激动的问.......

“应该是见到过！但是......”我看着毛处长我停止了下面的话.......

沉默！小院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修斌！没有什么遮遮掩掩的，我等军人！就是为国之尊严而战之，不惜以身殉国”坐在中间的雨浓局座平静的对我说；

“明白！舅舅！”我忽然坐直身体看着毛处长说：

“毛处长！令弟令妹已经捐身殉国！我在上海抢我一个大哥和大嫂遗体时，见到了令弟令妹的遗体！节哀毛处长！他们是我辈楷模！他们应该是上海“尚公馆的特务”杀害！我以将停尸房里所有的兄弟姐妹遗体安葬了！就在.....”我给红了眼眶的毛处长讲述着.....

沉默！又是压抑的沉默......

忽然雨浓局座看着我平淡的说：“修斌！你在76号潜伏时，怎么能得到川岛芳子的器重，而且川岛芳子和丁默邨、李士群等都是从不相信任何人的，要不是你完成了炸毁“南通日军炸弹制造场”的事和锄去“张啸林”等等事，我这个舅舅都怀疑你，因为进76号是要立下“投名状”的，你有没有.....”雨浓局座平淡的看着我说，一旁的毛处长也看着我.....

这一刻没有什么可以犹豫的，我活动了一下坐直的身体看着雨浓局座说：“有！我亲手杀了咱们不少兄弟姐妹！舅舅！他们没有变节投敌！是英雄！”......

我的话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雨浓局座拍桌而起对我破口大骂再叫远处的壮汉将我捆绑起来！

雨浓局座伸手拿起桌上的香烟掏出一根在鼻子下闻着烟香，双眼看着我平淡的说：“你、杀了几个”？

“我杀了很多，从北平开始，我不能看着兄弟姐妹们被日本鬼子在大庭广众下折磨疼死，我杀了潜伏在北平“松鼠”小队的同仁........汉奸用铁勺子挂在兄弟姐妹的“锁骨、脊椎骨、脚筋、腿筋上然后、然后给他们放血......上海76号的三十六大刑，三十六水火刑和三十六蒸刑.....我去的第一天看到兄弟在蒸笼上蒸，我用毒针送兄弟上了路、王丽娟的表姐在死前不让子弹打她的脸，我、我开枪送她上了路，子弹从她的胸口.....我用刀砍了几个兄弟的头......我不动手！他们会很受罪的死去！他们会抱住烧红的铁柱子、下开水煮......川岛芳子看上我是因为我表现的对“军统”同仁心狠手辣！因为局里给我资料冒充的那个“王田憨”就是这样子！而且川岛芳子和丁默邨、李士群并不融洽，他们之间也是相互提防，川岛芳子也不相信我，我在76号只是给她干一些“脏活”........

在我说话的时候我看着雨浓局座，他的样子很平淡，但是中间点燃了手中的香烟，旁边坐的毛处长也是一脸平淡的看着我！我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是转念间起起晏祺斌笔记中写的：“雨浓舅舅不抽香烟，如果他要是.......

再次沉默！我知道我己经过了这个“狡猾”雨浓舅舅的甄别，因为“晏祺斌”笔记写再三重复一句话：“当舅舅拿烟闻然后再点燃抽，证明舅舅已经相信了你的话”.......

“修斌！舅舅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做的对！不能看着同仁忍受敌人的折磨而成仁！你长大了！我们这一行，不知道的世人会骂我们，后人可能也会骂我们，但是在民族危亡之际我们要敢放弃一切冲上去，冲上去呀……”雨浓局座闭上眼睛重复着这句话......

过了一会儿雨浓局座睁开眼睛看着我：“修斌呀！说说你的计划吧！我知道你小子也是在沦陷区里对日本人和汉奸进行清洗！钱财给了那些捐身的兄弟们家人！而且你小子敢违背军统家法，你现在有几个老婆了，几个孩子了？还让你的兄弟们成亲！不过吗……我和毛处长不知道！你这臭小子！告诉舅舅有几个孩子！男孩几个、女孩几个！舅舅和你舅妈什么时候可以抱一抱！快说”..........

此时的雨浓局座完全就是一个长辈在说晚辈，口气中充满了浓郁的疼爱！一旁的毛处长睁大眼睛看着雨浓局座！

“齐五呀！这样看我什么意思！我升格成舅老爷了，你也升格成爷爷了！不高兴吗”雨浓局座笑着对毛处长说；

“是呀！局座，那年你让我送修斌去军校时，大姐还哭着拉住修斌的手千叮嘱万嘱咐的！现在咱们都升格当爷爷了！”毛处长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