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让他多写几本,写好了第一时间给你送来。”
“你连话本写手都能找得到?”
严见安:不用找,就在眼前呢。
严见安点点头,“嗯,不算难事。”准确的说就是照照镜子的事。
“你不必费心,我也不想贸然打扰对方的生活。文章话本都是妙手偶得,若是盯着他写,他说不定就写不出来了。”
妙手偶得?严见安咂吧一下嘴巴,还好吧,他一直都是文思泉涌的,说写就写,哪还用得上什么‘偶得’这么费劲。
他口头上答应下来,但还是在心里决定这几天再写个话本出来。
于是几天后,楚沉暮收到了一本墨迹未干的新鲜话本,终于觉察出事情的不对劲来。
“见安道友,你是不是认识这个‘天嗟晚’?”他翻到最后一页,还掉色呢,弄了他一手的墨汁,这也太新了点。
严见安摸摸鼻子,尚未说话,楚沉暮眼尖的看到对方小指上沾染的墨点。
于是他心中有了个猜测,又把刚才的问题换了个问法:“见安道友,难道……你是天嗟晚?”
此话一出,还摸着鼻子的手心虚地顿在半空,恨不得穿越回几天前打死非要提什么写话本的自己。
不过左右都被人发现了,那气质就不能丢,严见安“唰”一声打开折扇,“小生不才,就是那个‘功底很好,想法也都不错’的话本写手。”
楚沉暮没忍住,笑了一声,笑达眼底,多日的阴霾终究散去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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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沉暮又打坐调息了几日,第一次有走出屋门的念头。虽然严见安说可以让他一直呆在这里,但他还是不打算一直麻烦他,于是准备向严见安辞行。
门外站着的卫七听到动静,挡在门口。
“楚尊者,小阁主交代过,您有什么需求告诉我就行,我会尽力去做。”
对方站在门中间的位置,把路挡了个干净,楚沉暮与出现在眼前的人对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淡淡的敌意。
可能因为以前的经历,他还算是能察言观色得出对方一个模糊的态度来,如今这个人大概只是听命于严见安,或许心里对接下这个活是抵触的。
他不认识这个人,不知道对方的敌意从何而来,他也不打算弄清楚,总归自己如果碍了对方的眼也无妨,他马上就要走了。
"多谢这位道友,我没有什么需求,只是能不能劳烦你带我去见见安道友?"话落,他瞧见对方皱了下眉,略一思忖改了个口,“严小阁主,是我失言了。”
对方称呼严道友都是极为尊敬的,他入乡随俗,应该也喊一声阁主比较好。
“你跟我来吧,这会儿小阁主应该在议事殿处理公务。”卫七侧了侧身子让开门口,语气淡淡,“在下卫七,楚尊者称呼我名字就好。”
楚沉暮跟在卫七后面穿过了一个庭院,来到议事殿外。卫七敲敲门,楚沉暮听见里面传出严见安的声音:“进来。”
严见安像没有骨头一样窝在一个铺着绒绒毛毯的罗汉椅上,单手撑头,另一只手提溜着被无数人视为机要的折子看着,一点正形都没有。
听见人进来连眼皮都没往上翻一下,“什么事?”
“见安道友,我来向你辞行。多谢你把我救出来,又开解我良久,只是我不好一直在这里叨扰你,我想去外面,散散心。”
直到听见楚沉暮的声音,严见安才一个翻身把搁在椅子上的腿拿下来,坐直了身子撂下手里的东西,“怎么是沉暮兄?”
“你先坐下说。”他指指旁边的椅子,注视着楚沉暮,这人就算坐下也是规规矩矩。
然后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托住下巴的手在脸颊上点了两下,“再多住几天吧,现在外面还是一团乱,你在风口浪尖上,不如过几天再走。”
其实不是,再多的闲言碎语都被他拦了下来,虽说无极门放出口风寻找下落不明的破军长老,但这些东西根本挡不住一个执意离开的元婴期高手。
楚沉暮执意要走,严见安诚心挽留,说他都没来得及准备好为楚沉暮送行,最后两人折了个中,约定再等一旬。
深夜,终于处理完事务的严见安捏捏眉心,轻轻吐出口气。
他本以为之前看见楚沉暮浑身冰冷跪在寒冬中时候一闪而过的心疼是错觉,可今日白天楚沉暮辞行之时又轻易察觉到了自己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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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