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未有期”,那自然就是遥遥无期,开或不开,完全猜不准。
对花开的希望,以及“花开未有期”的现实的失望,两相对立,悲怆沉痛,笼罩全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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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黄浩迟疑地看了一眼莫炎家怒放的建兰们——这明明开得好到不能再好啊!
“诗嘛,那是虚的。”钟矩道:“不一定全按现实来的。也可能这次好,下次不好,也可能是上一次比较好。”
莫炎也很关心元哥能不能给“莫氏五虎”完美收官,赶紧站出来佐证道:“一点不错,也就这一拨建兰开得比较好,以前要么种一园,死一半;要么骨瘦如柴,不能看。”
陈成:“……”
为了靠近现实,你还作伪证啊!
直接就把你老爸数十年的养兰技艺给贬得一文不值,成“靠天收”了!
凭啥之前都不好,就这拨特别好?嗯,想到莫炎说“屎不能随便拉”,很可能是肥料特别好……
只不过,虽然你在尽力帮这小子兜底,我还是猜莫元这小子完全就是随口瞎编的……
特么建兰开这么好你却生搬硬套“未有期”,服气。
但是邓良黄浩等人通过莫元诗中描绘的“痴心盼花开,花就是不开”,这一精细的而又富于生活实感的画面,仿佛看到了作者“求而不得,难以解脱”的痛苦。
下面一句“新蝶爱花常护粉,春蚕独茧漫抽丝”是很明显抄袭“春蚕……蜡炬……”的句子,陈成根本看都不想看,可是钟矩等人因为没看过,所以看得很认真。
“这句写得真好!”大钟钟规也站出来赞了一句道:“你们不要被这个‘新碟’给迷惑了,写的是蝴蝶吗?当然不是啊!这就是爱惜兰花的诗人本人啊!他对兰花的看护无微不至,甚至连花蕊中有几粒花粉都要数得一清二楚!(莫元:我没这样说!)你们想想!盼望这花开,成了这个程度!完全就是生命的唯一寄托啊!”
“大哥所言极是!”钟矩也认同这个分析,二者的承接关系是显而易见的,反而是后面的“春蚕”显得突兀一点。
但是——
“看似突兀,实则不然。”钟矩仔细回想道:“南朝乐府西曲歌《作蚕丝》中说:‘春蚕不应老(不应,这里是“不顾”的意思),昼夜常怀丝。何惜微躯尽,缠绵自有时!’造意当与《无题》的‘春蚕’句相近,或者说,这是莫元郎君借用的古人诗意,同春蚕吐丝绵绵不尽一样,人的情感也是缠绵不断的!”
“就其表现追求精神而言,‘新碟’‘春蚕’,或者就说诗人自己,他追求是无望的!因为这花要开,不早就开了吗?他就是不开啊!何必执迷呢!但诗人就是这样,不计较希望有还是没有,只是继续倾心呵护!与古人感情境界虽有差异,但他的联想也更为曲折!可以说某种程度上,还要小胜古人一筹了!”
陈成简直要把大牙笑掉了!
莫元超越古人?
扯呢!
钟氏兄弟,想不到你们俩浓眉大眼的家伙,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你们今天是要彻底在这小子身上栽一个大跟头了!
我话放在这里!
不说别的,我就问——
“你还看过——南朝乐府西曲歌《作蚕丝》?”陈成眉头一挑,悄声问莫元。
莫元“嘿嘿”憨笑,但很快又一本正经地傲然挺立:“本公子博览群书,想来是看过的。”
陈成撇撇嘴,看热闹不嫌事大:“那他这颈联又如何解释呢?”
你们就帮这小子可劲地胡编吧!
迟早编得你们自己都下不来台!
前面四句,虽然东施尿频,但是你要硬把框架放在这小小一方兰园之中,也说得通。
可是他后面直接就奔到千里之外的湖南湘江(湘妃竹可见)和重庆(巫山云雨可见)去了,这还不跳?
这句因为没有李商隐的句子作为模板供莫元仿效,所以他肯定要放飞自我。
陈成敢笃定,这小子有点典故就用上了,连他自己都说不好他这两句写得什么。
“嘿嘿嘿。”钟矩忽然淫笑起来,用眼神挑逗陈成道:“不是吧,陈兄弟这也看不出?你是真不知道啊,还是假装不知道啊?”
钟规也是一脸暧昧“大家都懂的”的姨妈笑。
“我懂什么?”陈成搞不明白。
“呃——”钟矩想要说,可似乎又忌讳什么,指了指始安七少几个人:“咱们是不是请这几位小兄弟回避一下啊?”
陈成耸耸肩:“没必要。他们几个,懂的东西够多了。”甚至可能比你们兄弟俩带来的几位憨哥哥都多。
不信你们看看,那天陈成说自己“生理期到了”,这几个人怎么怂恿陈成“多喝热水”的。
蒋飞本来不知道,可被哥哥们一“教导”,也什么都知道了。
当然啰,陈成觉得,中国传统对“性”的禁忌并不是好事,他很乐意敞开了和他们说生理卫生知识。
“咳咳。那我可就百无禁忌啦。”钟矩发表了“免责申明”:“其实,我们从颔联的‘新蝶’一词,就可以看出来,这首诗的主题。何为‘新蝶’?为何要用‘新蝶’来比喻自己?双方在哪一方面极具相似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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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矩连续抛出疑问,然后自抛自扣,自问自答:“答案就是,这首诗的主题,正是情爱!而‘新蝶’,正是恋爱新手!”
钟规钟矩二人同时露出姨妈笑:“莫元兄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