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心!你给我记住……啊!”告饶的尾音在空气中颤抖。
简羡夏一下子的心情就变得很轻松,曾经的他们就是这样,相互打气、相互鼓劲,打打闹闹,在彼此的青春里镌刻着或轻或重的痕迹,一切都没变,所以一切都还来得及。
“回哪?”林牧钦大笔一挥,洋洋洒洒的万字检讨书就大功告成了,眼瞅着下训的时间也快到了,便问道。
小白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利落收拍,简羡夏略一思忖,“饿了。”
林牧钦替她收拾好斜挎包,连带着自己的,一并拎在手上,“穿好外套,想去哪吃?”
简羡夏套好羽绒服,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我想吃你做的面了,在瑞典我就特想,Astrid的厨艺真的……。”说罢,吐了吐舌头。
不自觉的,舌尖微微舔了一下上唇,小猫似得,慵懒又魅惑。
林牧钦喉咙滚动,声音低沉,“那回家吧。”
说完又觉不妥,再看简羡夏的脸色,未有一丝变化,也觉得刻意划清界限,无趣。
两个人都是队里出了名的拼命,这一下训,又到了后半夜。
北京冬夜,寂静无声。
车里暖意融融,连轴转的疲倦顷刻翻涌开来,听着悠扬的轻音乐,简羡夏的思绪渐渐飘远。
压力、焦虑和疲惫交织成一张沉重的网,一整天高强度的训练,身心都被疲惫占据,每一根神经都在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休息。
而此刻,在这一方小小的温暖空间里,仿佛一切的烦恼都被隔离在外,她渐渐睡去。
车窗外的城市灯火阑珊,潋滟的光影在脸上流转。
不知过了多久,简羡夏再次睁开眼睛,车内只留了一盏小小的灯,林牧钦的身影笼在黑暗里,被浅浅的光线拉扯,侧脸深邃,轮廓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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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开口:“阿钦……”声音打破了车内的寂静,却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林牧钦转过头,“醒了?”
听见真实的声音,简羡夏恢复了一丝清明,微微点头,坐直了身子:“你一直在这?”
他笑了笑,声音低沉,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发:“嗯,怕你醒来会害怕。”
忽然想起,刚回国焦虑障碍发作的那次,她在沉睡中陷入惊悸,他也是这样给她最极致的宽慰。
简羡夏的心底泛起涟漪,她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说道:“谢谢你。”
“小事儿,不用说谢。”林牧钦收回手,“走吧。”
简羡夏站定,才发现他把她带回了另一处房子,不是那个他们曾经蜗居过的小家。
“怎么来这了……”
林牧钦打开门,状似无意地说:“哦,这里离局里近,我就搬来这了。”
其实也不是为了近。
只是那个家里,有太多她的痕迹。
沙发上的抱枕,还残留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