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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中间的梁昶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简羡夏身上,见她脸色恹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又注意到不远处的林牧钦,脸色微微一变。梁昶径直走到简羡夏身边坐下,旁若无人地和她聊起天来。
看到这一幕,林牧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罗文端着餐盘坐到了他旁边,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小声说道:“我说吧,他俩肯定有情况!”
林牧钦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埋头吃饭。然而,余光却始终无法从简羡夏和梁昶身上移开。
“嗨,羡夏。”梁昶心情看起来还不错,一口大白牙晃的林牧钦眼睛疼。
年下不叫姐,心思必定野。
此前没察觉到他的心思,昨天过后再见到他,汪蔓的话闪回在简羡夏耳畔。
印象中,他好像真的没有叫过自己姐姐,一次都没有。
“早啊,梁昶。”简羡夏微笑着回应道。
梁昶眼尾微一勾起,然后看向她手边的餐盘,“怎么吃得这么少?”
“没什么胃口。”简羡夏随口答道。
“是因为昨天的事吗?”怕她不自在,梁昶试探地问道。
简羡夏心头一沉,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笑意轻漾,反问道:“什么事?”
看向自己的那双清眸里,一片坦然,倒衬得他别有用心似的,梁昶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没事,随便问问。”
两人的对话声音虽然不大,但好奇怪,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了林牧钦的耳中,仿佛他们就在自己耳边低语一般。
这让他多少感到有些不自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尴尬气氛,细细碎碎的声音,让他有些无所适从,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和失落感。
没由来的,心情变得很坏,脸色阴沉起来,强忍着内心不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你们慢慢吃,我吃饱了。”
说完这句话后,他没有再多做停留,直接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
“哎,等等我呀……”罗文闪过若有所思的表情,和大胖交换了一个眼神,迅速解决掉盘子里的早餐,一溜烟就跟上他的步伐。
林牧钦和罗文的突然离席,让乒乓球队这桌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这边的一点小骚动,引得赵敏心侧目,轻轻用胳膊戳了戳身旁的简羡夏,低声问道:“林牧钦这又是在抽什么风呢?”语气里带着一丝疑虑,目光紧紧盯着不远处的动向。
听见这话,简羡夏有些茫然,不明所以的抬眸,眼神也追随了过去,“他怎么了?”喃喃自语道。
赵敏心略一打量眼前这个情况,梁昶那黏糊糊的眼神,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那点心思,气林牧钦这个闷嘴葫芦,连个弟弟都搞不定。
咱输人不输阵。
赵敏心车轱辘话噙在嘴边,赶忙打了一个圆场,“可能还有其他事要忙吧,咱们别管他,继续吃,吃完赶快去上训。”
跟简羡夏说完,又扭脸冲梁昶笑得一脸“便秘”,“他们都走了,你今天不上训吗,梁帅哥?”
逐客令的意思太过于明显,梁昶自然听出了赵敏心的言外之意,却也不生气,只是笑笑,“那你们慢用,我就先回去训练了。”
这小子,模样长得不赖,白净耐看,端庄周正,身材也好,那场比赛她也看过,腹肌都能当搓衣板使了。
可惜啊,她是“羡慕”cp的娘家人,眼睛里已经容不得别的沙粒了,而且,他还是“那个”队的,郝指的夺妻之恨还未得报,这点面子女队还是要给他挣一挣的。
待梁昶走后,赵敏心一脸“不怀好意”的看向简羡夏,眼中染了揶揄之色,唇角微扬,瞅着她笑的暧昧,“昨天晚上你和梁昶俩干啥去了?”
哟,还真被他们看见了。
简羡夏微微一笑,轻轻摇头,“没干啥啊,去海边走了走。”迅速扒拉了几口餐食,周围的队友也走得差不多了。
“我和大胖去上晚训的时候,林牧钦一个人在球台边,跟拿球撒气似的,给冷高远打得最后都气笑了,挺白的那脸黑的像包公。”
赵敏心手舞足蹈,给简羡夏比划着昨天晚上的情形,“大概打了一个小时,冷高远都累趴了……”
“林牧钦这人,平时看起来生人勿近的模样,该说不说,他疯起来也真是挺疯的。”
赵敏心最后如此评价。
可不是嘛,回来之后,好一顿折腾,到底是谁在说他高冷的,还生人勿近……搓磨人起来,一套一套的。
奈何自己还真就招架不住,每次都被他拨弄的心软身软,要不是心里还挂念着上训,恐怕早就举手投降了。
面上微热,简羡夏心不在焉地听着,不时回应几句,好在一路上没遇上什么相熟的队友,心思不在她身上的赵敏心也没察觉出端倪。
整个的训练,进行的还算顺利。
赵敏心和大胖的重心仍旧放在双人上,汪蔓她们轮流和简羡夏互为陪练,一天的强度下来,筋骨都活络开了。
队里全员都比较拼命,教练们穿梭在队员之间,时而大声指导技术动作,时而亲自示范,不断激励着他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深夜的寂静笼罩着整个训练馆,这里却没有一丝困意和懈怠,仍旧是一派热火朝天。
“今天就先这样吧,大家早点回去休息,咱一口也吃不成胖子,劳逸结合对于大赛来说,也非常的重要。”季东阳拍了拍手,招呼大家下训。
收好拍子,简羡夏和赵敏心对着拉伸了一下僵硬的大腿和胳膊,手掌心的薄茧火烧火燎的,迎着灯光去瞧,丑陋的边缘纠缠着手纹的生长脉络。
是失了痛感的陈年伤口,也是他们经年不辍的无畏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