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简单爱(1 / 2)

想简简单单爱,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爱能不能够永远单纯没有悲哀——周杰伦《简单爱》

是啊,我不愿意,也不舍得,把你再一个人丢下,我的非常好先生。

简羡夏转过身去,抬眸凝望,一下就瞧见了他琥珀眸子里,和她一样红红的,蓄满了未落的泪花。

她抬起左手,替他拭掉了那枚缀在眼尾的一滴滚烫,踮起脚尖,落下轻吻,长长的羽睫扑簌簌,蹭着他的鼻尖。

对望里,简羡夏摊开了紧紧攥成拳的右手。

躺在掌心里的,是一枚钻戒。

“所以,林牧钦,你愿意和我结婚吗?”简羡夏迎着晚风,目光灼灼,将自己的一颗真心捧到了他的面前。

眸底的热意温润,攒动的更加厉害,鼻腔里也涌着一股惆怅酸涩,他的声音委屈巴巴的,像不小心将自己摔破的小泥孩,又被她用爱意重新缝缝补补。

身体像是悬在幽暗的海水里孤独漂浮,随着海浪跌宕,一上一下无所攀援,吊的难受,她凛然地伸出了手掌,将他一把拽出了海底。

他亦飘零久,却遇栖息的岛屿,和她心底深情的暗礁。

“我是男人哎,求婚,应该让我来的……”他小声呢喃着,亮晶晶又圆滚滚的“小珍珠”落了一颗又一颗。

简羡夏揉了揉自己发红发热的耳朵,小嘴微微撅起,娇嗔地看向眼前的“小哭包”,低声说道:“到底结不结嘛……”

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主动向别人求婚啊!

从局里到机场,这一路她不知道做了多少努力,好不容易才鼓起全部的勇气说出这句话,她忸怩着,低垂眼帘,左手不安分地摆弄着他的衣角,心里就像揣了一只小兔子似的,怦怦直跳。

林牧钦捏住她的手指,神情庄重地单膝跪地,膝盖与地面接触时发出轻微的声响,一双桃花眸子,炙热沉沉,将那枚指环慢慢地、稳稳地套了上去。

“我愿意。”

他说。

——

按照约定,由林牧钦陪同,两个人一起又见了一次耿先生。

对于他的出现,耿先生和于晓主席微微诧异了一下,却很快消散了情绪上的起伏波澜,恢复了公事公办的神色,询问道:“羡夏,上次没有给我们准确答复的原因,来之前都处理好了吗?”

作为“原因”一号的林牧钦,在桌子底下偷偷捏了捏她的小指,感受到简羡夏回握的力度,心里平静又安定。

耿先生耸了下肩膀,又转向林牧钦问了另一个问题,“牧钦今天能来,想必也是知道了我们想要把她推往更高处的初衷,第一次会谈的时候你还在法兰克福打比赛,对于暂时还不能明确知晓的归期,也没能问问你的意思……”

林牧钦偏过头去,刚好和简羡夏的视线撞在了一起,只一瞬便又错开,正视着上位者,语气笃定,“我相信她,一定不会辜负国家的期望。”

“十五岁成了职业运动员之后,我们把国旗放在胸前,放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此后的信条就永远是祖国荣誉高于一切。”

“只要国家需要,我们中间无论是谁,都会义无反顾的选择勇往直前。剩下的那个,也绝对不会让自己成为她向前的羁绊。”

字字句句,没有掺杂任何的私人情绪。

如果非要说有,那就是一点点,作为伴侣,看她扶摇直上青云千万里的骄傲和自豪。

真正匹配,势均力敌的爱情,一定是罗伊·克利夫特说的那样。

我爱你,不光因为你的样子,还因为,和你在一起时,我的样子。

一室静默,恍若还未从心灵的震颤中清醒过来。

“是的,我愿意去。”简羡夏弯着眉眼,像一个无所畏惧的小小勇士,接着说道:“出发之前,我想先跟主席请几天假。”

于晓盯了一眼林牧钦,清咳了一下嗓子,以一种惯有的严肃口吻问道:“可以,请什么假?”

简羡夏将合十交握的两只手,放在了众目睽睽之下,口气清清淡淡的宣布。

“婚假。”

骨节分明的纤指上,她的是一枚六芒星钻戒。

而他的,则是一个同色的素圈,内壁镶嵌着从同一块石头攫取的一粒小小钻石。

取“攥在手心”之意。

像是古老的爱情神话,圣洁的,不亵渎的。

——

和队里打完报告,林牧钦脚不沾地,身不沾家,先回了一趟北边,老老实实全部交代清楚后,第二天就领着林爸林妈直奔河北,正式登门拜访简家父母。

饶是知晓他们恋爱多年,可一直到今年,这六个人才算是第一次这么全乎的见上面。

到河北的时候,刚好是吃午饭的时间,一餐便饭是在简家吃的。

两个人事先都和彼此爸妈通了气,由于简羡夏的工作任务特殊,先领证,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商议婚礼的其他事宜。

林爸林妈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总觉得如此才是怠慢了人家姑娘,任凭林牧钦好说歹说都不肯点头同意先领证后办婚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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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姑娘,又是国家的小骄傲,不经过三书六聘、明媒正娶,实在是于理不合。

最后还是简羡夏打了一个视频过来,搬出了国家队、体育局这次工作任务的重要性和保密性,这才悻悻作罢。

不过,眼下看来,却也是暂时的。

席上,两家父母一坐定,合力先把两人对于婚姻的潦草态度抨击一顿,便又开始相互检讨自家小孩处事的不妥之处。

林家父母,先是责怪儿子没有把简家闺女照顾好,害的小女孩一个人在国外漂泊这些年,又与简家父母感同身受,跟着操碎了多少心,为这俩小孩流了多少的眼泪。

简羡夏嘴唇翕张,刚想为林牧钦辩驳两句,却被他拽住了手腕,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听着就好,毕竟还是要让自己爹妈出了这口气,后面的事情才好办。

简家爸妈更是连连摆手,责怪自家女儿从小主意正,一走就走了那么些年,白白连累了林家小子伤心,他们做父母的,心里头的难过肯定也不必自家少,万幸在最后还是结了好姻缘,反倒用儿孙自有儿孙福来宽慰起彼此。

两家人都是真心实意的教育,没有一星半点场面话的托辞。

林家爸爸又提起自家浑小子扬言“先领证”的事情,一再表示,这绝对不是他们林家的家风和做派。

简羡夏这么大的宝贝嫁进自己家,绝对不能草率应对,必须把老祖宗留下的婚嫁习俗遵从一个遍那才行。

林妈也在一旁帮腔,“亲家,你看这事,有啥要求该提得提,孩子们不懂事,咱们得替他们拿主意。”

简妈瞅了一眼俩孩子,又看了一眼简爸,后者了然地点点头,婉拒道:“羡羡的意思也是我和她妈妈的意思,眼下姑娘出国在即,过礼的事咱们还是先缓一缓,让他们安心为国家做贡献才是。”

一席话说的在情在理,成功说服了林爸林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