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率先握住那盏茶,在灵力的催动下,这盏茶在空中轰然碎裂,细碎的瓷碗碎片飞溅的到处都是。
屋内打斗的几人听见此等声音,纷纷止住了各自手中的动作。
首先气势汹汹从里面冲出来的就是胡子拉碴的九霄山大长老:“什么人?胆敢闯我九霄山!”
“自己人。”老季慢悠悠地从里面跨步而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几位师侄。”
“他们是来赎我的。”
老季仿佛还很得意。
定河城众人在踏上修仙路前,家里都是一等一的富商,因此礼仪也从未落下,只是刚见大长老的这一面,几人便同时拱手作揖,行修仙礼。
云庭使者这才脸色铁青地从里面走出来:“季长老,不寒山金龙一事,你们定河城必须给我们一个交待。”
“此事关乎整个修真界,你们岂可越俎代庖管这等大事!先有奉神村妖女作乱一事,后有不寒山群妖迁徙,很难说,你们定河城与此事没有干系!”
“弟子可以担保,定河城与此事无关。”崔厘轩带着九霄山弟子御剑而来,刚落地,便对上了云庭使者犀利的眼眸。
看见崔厘米他们安然无恙地回来后,大长老的神色也缓和了些许:“细讲。”
崔厘轩微微颔首:“实不相瞒,奉神村邪祟作乱一事乃金龙一手策划而成,不仅如此,我们还在奉神村内发现了“邪魔”的踪迹。”
此话一出,四周皆静!
大长老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快打结了:“你,你说什么?“邪魔”?”
老季甩甩衣袖,冲着云庭使者冷笑两声:“怎么?这等事我们不管,难道任由你们云庭坐视不理吗?”
云庭使者的脸色明显白了几个度,但他们依旧贼心不死:“那妖女作乱,滥杀奉神村无辜村民一事,你们又作何解释?这等惨绝人寰的杀戮,你们定河城难道还要包庇吗?”
“道友,我想,有一点你应该弄错了。”宫煜往前迈出一步,站到老季身侧。
“哪里错了?难道我说的有错吗?那群不人不鬼的妖女,若是放任她们逗留修真界,谁敢担保不会出事?你们定河城敢担保吗!”
宫煜嗤笑一声,觉得此等歪理着实可笑:“你们把一群姑娘悲惨而又无奈的一生叫做恐怖?她们并不恐怖,真正恐怖是是那些肮脏的人心。”
“荒谬!”云庭使者拂袖一甩,强大的威压从四周弥漫开来,脚下的石板也被震出道道裂纹,“这妖女我们是拿定了,你们若不交出妖女,休怪我们不客气!”
青戈瞬间拔剑而出,直抵那人咽喉,宫煜眉头一挑:“你可以试试。”
老季站在宫煜身后,不似九霄山众长老,一身轻松,他无聊地捋捋胡子,心里直笑。
也不看看来的都是谁,还不用其他两人动手,单凭宫煜一个人,就能把这两个小兔崽子打趴下。
他们可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军啊。
哪里是你们这群生活在舒适圈里,双眼一抬,不知柴米油盐贵的的小雏鸡能比的。
定河城每一个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云庭使者吃了瘪,但也不好发作,若是明面上与定河城撕破了脸皮,那空灵界界门谁来守?
那个鬼地方他们可不想去。
于是只好扭头将话题转移到九霄山头上:“那贵宗弟子与“邪魔”勾结,杀害同门一事,总该不假吧?”
“的确不假,”崔厘轩微笑着走到大长老身侧,身后还浩浩荡荡跟着九霄山弟子,“但这毕竟是我们宗门内部的事情,正所谓各扫门前雪,马鞭子再长,也打不到马肚子上,使者说是不是?”
云庭使者今日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这群人羞辱,将他们云庭的威严摁在地上摩擦,这又如何能不让他们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