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灵花一般只会出现在两个地方,一是千里冰封的雪原,而是地无薄霜却阴气极重的煞地。
若是漫无目的地在空灵界去寻找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可秘境不一样,在秘境里,无论是时间,空间,还是气温,都与外界有许多不同,那些稀罕的灵植灵兽更喜欢在这种地方生活。
殷师矢本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进来找找,可经凌阮阮这么一说,她反而有些心动,但理智依旧占据了上风。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和自己当年进宗差不多处境的小姑娘,自己当初被师父刚刚领进门时也是这番模样。
所以为了师父她必须找到冰灵花。
如果不是师父为了帮她退掉与杜岳云的婚事,也不会病重卧床,连此次大比都无法出席。
“冰灵花生存的条件极为苛刻,你怎么会知道它在哪儿?”殷师矢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寒气。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名弟子应该刚进宗门不久,一个刚入道的人怎么会知道秘境里何处长有冰灵花?
凌阮阮甜甜笑起,游刃有余地对付道:“在入道之前我家是开药铺的,我经常会爷爷上山采药,也见过不少灵植,其中就包括冰灵花。”
殷师矢眉毛一扬:“可入宗那天,你不是说你是孤儿,无父无母,自幼是在街边乞讨长大的么?”
“怎么这会儿又变成开药铺的了?”
“你该不会是想说你在街上乞讨了几年,后来被一个老爷爷捡回去,再后来老爷爷死了,你又流落街头了吧?”
一番说辞下来,殷师矢的手已然按到了剑柄上。
凌阮阮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当初为了混进清风剑派而随口胡诌的东西会被殷师矢记得一清二楚。
谁家宗门对弟子背景身份这么重视啊!这不是妥妥的欺负人么!
“我……,大师姐,如果我这样说,你会信吗?”
殷师矢擦剑,目光锐利:“你觉得我信吗?”
凌阮阮有些后怕地咬住下唇往后退了几步,不对啊,殷师矢为什么对她下的蛊无动于衷?
难道是她的蛊因为保存不善都死了?
正当她慌乱万分时,殷师矢若无其事地拔下发间别着的银簪子,在手掌中划开一道口子,顷刻间,一只通体黑色的小虫就从里面滚落出来。
“我乃极品冰灵根,是所有毒物的克星,你的蛊,下错人了。”
凌阮阮的面容顿时扭曲起来。
她不明白,殷师矢究竟是何时发现她的?是从她踏进清风剑派的那一刻起,还是在秘境之中?
这蛊虫乃剧毒之物,她给这么多人下过蛊,还从未见过有人克此毒蛊的。
早知道就该给殷师矢下情蛊了!
可还不等她想出一个极好的理由去哄骗殷师矢,殷师矢就已提剑朝她刺了过来!
剑刃在空气里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光,白若流星,尾端光束所扫之处,皆响起了细密的结冰声。
四面八方,没有一处是可以落脚的。
包括树梢。
正蹲在树梢上吃瓜吃得津津有味的宫煜被这赶路跑来的薄冰吓了一大跳,抱脚就跳了起来。
“喂!好坏不分呐你!”
【我真的是王八办走读,绷不住笑了!谁家好人蹲在树梢上吃瓜啊。】
【诶不是哥们儿,你咋还自爆了呢?请时刻记住你是名帅气的剑修,而不是搞笑男啊。】
【笑晕,众所周知,小侯爷的黑料一大半出自于他自己之手,360°他能看到361°。】
【谁还记得他上次被刑天追的屁滚尿流的场景?打不过就跑,完美诠释了从心这一优秀的传统美德。】
【我还做成了表情包,你们谁要?丝~】
【……】
宫煜:……
他招谁惹谁了?
凌阮阮本来还想暗中偷摸给殷师矢下黑手,可宫煜一落地,她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