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地方谁爱守谁守,只要他定河城安然无恙就行了,免得出力不讨好,还养出一群白眼狼来。
“顾大人,”季迟礼懒洋洋地喊了句,“我觉得杜宗主说的非常正确,你看,不如就把……”
话还未说完,叶宗主就赶忙跑上去捂住季迟礼的嘴巴:“季长老,这玩笑可不经开啊 ”
一旦顾随撤阵,这座大山就会立即坍塌,那些剑修倒还好,可以御剑,可他们丹修呢?
就算有宗门灵舟,那么短的时间,只怕灵舟还未拿出来,弟子们就已经被埋在废墟之下,性命岌岌可危!
季迟礼无辜地眨眨眼,又手动扶正自己的假胡子:“我没开玩笑,我是真想休假,你知道老夫多久没休假了吗?”
“一百年!整整一百年!你们知道一百年全年无休的工作对一个渴望放假的修士来说,有多大的伤害吗!”
因为害怕顾随真的撤阵,怀忧也赶忙上前劝阻:“顾小友,杜宗主这人说话向来口无遮拦,你们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顾随微微一笑:“放心,我这个人记性不好,这话肯定记在心上,好好考虑一下。”
此话一出,在场除了那些不明事情真相的弟子还在好奇地驻足观望,四宗掌门均从座位上站起来,双眼死死地盯着季迟礼和顾随。
仿佛只要他们敢跑,他们就会不择手段将他们强行留在此地。
季迟礼干笑两声,顺带踹了赵长老两脚:“跑什么?嗯?我师侄儿还没出来剥你的皮呢,跑什么?”
赵长老悻悻地又原路爬了回去。
小主,
此时,宫煜他们已经从镜妖本体里逃出来,温白手中握着一面光滑圆润的鹤纹的铜镜,铜镜里是古武尸颓丧的模样。
他掂量了一会儿铜镜,又转交给宫煜:“……还是,物归原主吧。”
宫煜忽然往前迈出一步,凑到温白眼前,古怪地盯着他的眼睛,他说:“我是我,他是他,这不是物归原主,而是一物二主。”
【呜呜呜!终于有画面了!你们知道没有直播的这几个小时里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好想知道定河城在镜妖空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惜我们根本看不到。】
【啊对对对!而且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播经常掉线,而且时长越来越短了……】
【唉,好好珍惜吧,我估摸着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看不见他们了。】
清净了许久的耳根忽然炸出一连串的声音,宫煜甚至都有些不适应地蹙了蹙眉心。
“有味儿?”温白看见宫煜脸上的表情后,有些怀疑地嗅了嗅自己的衣服。
宫煜摇头离开,那神情,和温白平时装神弄鬼,装清高的样子一模一样。
亓官宜嘶了声:“你们有没有发现,大师兄和三师弟越来越像了?”
薛不闻撇撇嘴:“可不么,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近墨者黑。”
温白可没有心情去跟他们掰扯这些事情,他的目光越过层层叠叠的几颗人头,最终落在兀自坐在石头上发呆的殷师矢身上。
她身前是碎成渣渣的冰灵花。
看来,凌阮阮虽死,但冰灵花也没了,也就是说妙月真人最后一丝生还的希望也被凌阮阮亲手掐碎。
温白摇头叹息一声,抖抖袖袍,继而迈步悠然向前。
仿佛他有办法复原冰灵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