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应该是他留下来的最后一丝神识。”
两人的对话令太康帝感到混乱,他并不明白他们口中的那个“他”是谁。
宫煜攥着手心中的符纸踌躇了很久,他并不确定这群士兵会不会听他的:“小庄将军,若是此事得成,待大道修复,世界轮回之后你们便可重新入地府转世重生,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庄听微微颔首:“荣幸之至。”
宫煜深吸一口气,敛起脸上的神色,端上靖北侯的架子,眸光深晦,手中捏着靖北令,口吻语气像极了当年的宫九承:
“好!锦翼军听令,今命汝等暂停守护界门一职,全力击杀界内邪魔,一个不留!”
“末将得令。”
最后一个字节落下,山上忽然刮起一阵迅疾的阴风,那风不是来自一方,而是来自四面八方,甚至是地底!
这一天见过太多玄乎事的太康帝对此表示他已经麻了,他见过死人复生,见过红衣厉鬼,还是头一次见有人使唤鬼跟使唤自家的狗一样。
666。
温白扭头去问:“你怎么知道他隶属于锦翼军?蒙的?”
宫煜也是个实诚的孩子,他好意思地挠挠脑袋,指着刚刚庄听爬出来,上面刻着的字的墓碑,小声回道:“那上面写的有。”
温白干笑两声以此缓解空气里的尴尬:“哈哈哈!师弟你可真聪明呀。”
“大师兄,你确定你是在夸我吗?”宫煜表示他已经被敷衍惯了,这时候温白的内心戏肯定比太康帝骂人还要丰富。
“怎么会,我这是由衷地,发自肺腑地夸你聪明呢。”温白挤眉弄眼地自证清白。
终于,站在一旁的周然看不下去了,叉腰插在两人中间,面对着宫煜:“比试我输了,你什么时候收我为徒?”
“一边去,你坐小孩儿那桌。”
可笑的是,这孩子气鼓鼓的,相当认真地询问,却被两人神同步伸来的手一把扒拉到一旁,踉跄好几步,一头撞进正在奋笔疾书的史官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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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官:???
周然抬头,扬起一抹不好意思的笑:“不好意思啊,刚不小心把那你认成我爹了。”
史官:!!!
谁特么是你爹!!!
该烧的纸差不多也烧完了,带来的香也烧了一大半,最后宫煜从怀里掏出那个装有他阿娘骨灰的小荷包,轻轻地放在墓碑前,指腹间夹着一张黄纸,只轻轻一甩,便径直自燃。
看着越蹿越高的火苗,周然又将小脑袋凑过来,眼眸中闪着好奇的光芒:“这是什么?你为什么要烧啊?这留着当个纪念多好。”
“你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