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久一把把左筠心抱进怀里,紧紧勒着她的腰,声线颤抖:“你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左筠心哪里经历过这阵仗,以前出任务那都是说同生死共进退,这回可不一样了,这也不是普通的战友,这可是……男朋友。
还是一个有点儿恋爱脑的男朋友。
“我……我肯定能活着回来就活着回来啊。巴赞特也配我给他陪葬吗?你……你先松松,我喘不了气了……”
“左筠心。”任久的声音听起来很委屈,他没有松开她,把脑袋埋在左筠心脖颈间,低声道,“左筠心,你知道的,我可是个非你不可的恋爱脑。”
“……”
左筠心叹了口气,拍拍任久的后背:“我知道。我会……尽可能活着回来的。”
任久吸吸鼻子,松开左筠心,左筠心清楚地看到任久的眼睛都已经红了,不是那种脾气上头的眼红,而是哭过的眼红。
她瞥了眼自己的肩膀,衣服上有两点深色的痕迹。
任久俯下身,捧起左筠心的脸,认真道:“巴赞特带走你之后,肯定会以你为挡箭牌,要求我们给他放行,我们,也一定会放行。”
“但我们不会让他跑掉,我们会一直跟着他,在合适的时机行动拿下他。我相信你,也相信战友。你也要相信我们,相信……我。”
任久的眼神变得温柔:“我知道你不会害怕,但我还是想说。如果你心里觉得玄了,或者虚了,就扭头往后看一眼,我一直在。”
左筠心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些话了,类似的话,曾经特遣队无数次对她说过。
但是特遣队是战友、是亲人,而任久是心上人,类似的话,爱人和亲人说出来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就算大差不差,也会有那么细微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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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筠心握住任久的手,主动把头埋进他怀里:“我知道。”
四十分钟后,左筠心穿戴好一切准备出发,外面战友乌压压站了一大片,左筠心一眼扫过去,却没有看到任久。
她的心跳蓦然快了一拍,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
“准备好了吧。”冯玉华走上前,再次整理左筠心里面穿的防弹衣,“这种事情你不是第一次做了,我们相信你。”
左筠心点点头,笑道:“我也相信你们。”
冯玉华笑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出发吧。”
巴赞特要求左筠心必须自己乘坐公共交通,比如公交、地铁这类去往目的地。
但现在的时间,公交基本上停运了,只能坐地铁。
左筠心下了地铁,顺着导航一路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里。
左筠心关上生锈的铁门,站在原地没有动,不多时,就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拐角处显出一个人影。
但是左筠心再熟悉不过的人影——巴赞特。
昏暗的灯光下,巴赞特缓步走到左筠心身前,笑道:“左警官,好久不见了,一个人来的吧。”
“嗯。”左筠心懒得掰扯那么多,“那两个民警呢?”
“在仓库。”巴赞特指指身后,“放心,等我收了你的手机,我就把他们放了。”
左筠心沉默不语,把身上携带的所有可以与外界联系的物品通通交给了巴赞特:“放人。”
“左警官太上道了。”巴赞特接过所有东西,招手示意左筠心跟上,“先来看看吧,你检查一下那两个警察同志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我就把他们送走。”
仓库里,两个民警依然处于昏迷状态,左筠心检查过后,确认是本人以及没有外伤之后,点点头:“但如果他们去医院检查出了什么问题,我是一定会把责任算在你头上的。”
“无所谓。”巴赞特耸耸肩,“我的法律责任已经够多了,不差一个袭警罪。”
巴赞特说着,招手叫来两个男人,看着都是欧洲人:“我会让他们把两位警察同志送回我们报警时的地址……当然,我们,一起去吧。要不然我怕你们警方给我来阴的。”
左筠心站起身:“行啊,走吧。我给你们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