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王不能出战,臣要助战雪鹰王,若先上报帝尊,难免耽误战机,故先斩后奏......”
“私自出军是大罪!”顽月吼道,“何况你炎龙尊至尊战神,抵得过天庭千军万马!石爱卿为何心系魔域战事?着实令朕好奇呀。”
石桥心知自己这番请罪会是如此情形,但他也不能多言,只得老实回复:“前龙王妃被拘禁于魔域多年,对龙王殿下和陛下您的名声都不妥,臣也只是急于为龙王殿下与陛下分忧。臣知擅自动手给陛下添了不少麻烦,请陛下降罪。”
“石爱卿可不像是会为了一个罪女如此心急啊。”这种说辞,顽月是不信的,但是他愿意编理由给自己也给他顽月一个台阶,说明事情还没有到很糟糕的地步,顽月怒气减下不少,“不过你能诚心认错,朕心甚慰。朕不忍真的罚你。”顽月召出黄金剑,递给石桥,“不过仅仅口舌之辩也证明不了什么。石爱卿,让朕看见你的忠心,此战,朕不再追究。”
看见这黄金剑,石桥便预感不妙,听顽月这样说,他明白了——这是要他自罚,或者说是自残!
不多犹豫,石桥整理好情绪,郑重接过黄金剑,朝自己刚包扎好的胸口利落地刺了一剑。
“呃......谢陛下......”石桥咬着牙强忍着剧痛,额角直冒虚汗,靠着点意志强撑着可能会随时昏厥的身体,摇摇晃晃跪在地上。
顽月很高兴,他俯身接替石桥握住剑柄,暗戳戳用力搅动,笑容诡异:“这可是朕的黄金剑,这一剑,能让你躺很久了。”
随即猛得拔出。
鲜血汩汩流出,石桥面色苍白气血逐渐亏虚,说不出话来,很快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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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泊扩散开来,顽月后退几步,回到金光闪闪的宝座上悠闲擦拭剑刃的鲜血:“来人,送石爱卿回宫疗伤。”
*
北陆,安北军营。
冰魄替塔尔打开枷锁:“跟我来。”
塔尔看了看地上的铁链,又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脚,皮笑肉不笑道:“不关我了?算你有点良心。这地方也挺冷,应该不是天庭吧?你不怕我跑了?”
冰魄看一眼身后的男子:“这是安北王的意思,你逃跑我没有直接责任。”
“安北王?替天庭镇守地渊的那个北皇?这里是你们的军营?”
冥序听着她们的对话干笑一声:“她想带你去见见如今的雪鹰族。”
“雪鹰族?”塔尔听见这个名字,满脸讽笑,“我鹰族遨游苍穹,在你手里竟是落得为天庭看守地牢的下场!”
“鹰王少说两句,您现在是战俘。”冰魄面色也不和气,押着塔尔离开营帐。
到了外面,冰魄便松了手。
她们所在的营帐位于高处,居高临下,视野开阔。
井然有序的座座军帐前是整整齐齐、列着方阵训练的雪鹰军。
他们的号声响彻雪原,热烈的情绪灼烧着呼啸的北风,令人肃然起敬。
塔尔望着他们,又在通过他们,望着当年那个热衷练兵的自己——率着全军,喊着“苍穹之军、忠勇无双!”
只是如今这些战士的“忠勇”是为了天庭,不再是为魔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