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离开后，顽月就冒了出来。

“让陛下见笑了。”龙游向顽月作揖致意。

顽月点点头，坏笑道：“龙爱卿真是怜香惜玉啊，这种女人都不除，留着始终是个祸害啊。”

“就当是臣情根深重了。”

“难怪净冶天尊非要同你和离。”顽月是信了，他是真爱这个月华。

“臣，有愧于她。”

“愧？是愧对月华？还是愧对净冶？”顽月看他的目光犀利起来。

“臣有软肋，陛下才会放心，不是吗？”龙游也大大方方回应他的审视。

“龙爱卿又取笑朕。”顽月眼神躲闪。

“她也是希望风凌角归降的人，或许她的那些拙计能帮到陛下。”龙游解释道。

“不错啊，如今你会同朕分析利弊了，可不像当年，只知道替她求情，着实让朕来气。”顽月“不经意”提起当年，“你一直这么护着她，她这般任性妄为定是也有你的责任。”

“......”龙游难掩伤感，默默叹息，“回不去了。”

“龙爱卿念旧。可世事易改，念旧之心易歪斜，难成大事。龙爱卿通透，自是有一条光明坦途，望好自斟酌。”

*

塔尔回到风雪城，垣皙一脸不可思议，将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一番：“你这被抓，不仅祛除了魔化之症，连伤都被处理好了？还能完好无损回来！天庭战俘待遇这般好？”

凛与吉尔没有太过惊讶：“怎么，你也想去体验一下？”

垣皙直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塔尔能回来就好。他们开了什么条件吗？”

塔尔点点头：“确实有条件，雪鹰王让我带话给凛。”

“什么话？”

“归降天庭，帝尊没有亏待雪鹰族，也不会亏待沧雪族。”

这也在凛的意料之中，他问：“她有没有跟你说别的？”

“定然是说了一些，也让我看见一些事情，我才相信他们放我回来只是为了带话......”接着，塔尔将在安北军营的所见所闻都一一告诉了凛。

万尘也在一旁，塔尔也说出了冰魄那句“她会是整个天庭的脊梁，不需要任何人喜欢”。

垣皙恍然大悟：“我说怎么看她不顺，原来是那家伙的弟子！”

“不可无礼。”凛一向是维护万尘的。

“哥，你怎么一直向着她？她可是龙王之女！你不怕她是天庭派来的细作吗？”

“月华也是天庭之人，还是龙王从前的妻室，可没见你怀疑她！”凛此话一出，垣皙立刻没了脾气。

月华当着他们的面唤石桥为哥哥，那番示好，就好像她一直都在天庭、一直都是尊贵的龙王妃一样。加上她近日的举动都很让人生疑。

垣皙只一味护着她，没有去细想这些，也不敢细想。凛却清明得很，心中也对月华早有不满，只不过为了垣皙对她那满腔爱慕，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月华知道沧雪族许多秘密，这是事实，凛不得不为自己的民族考虑，处处提防着她。

“她......她从前是别人的妻子......”垣皙满脸绷布，只露出那双粉色的眸子，其中溢满凄苦。

塔尔着实看不下去：“真不明白你喜欢她什么。她是龙王妃这件事几乎人人皆知，你却只听她的，她不承认，你就装作不知道？”

万尘听着这番话也颇有感慨：“从前只知妖族单纯，今日见识到这般痴情的妖族，才觉得单纯并非好事。”

凛很同意：“他一直在我的庇护下，凡事没叫他费过心神。如今这样好骗也是我管教不当之过。”

吉尔插话道：“怎么会是凛哥哥的错？凛哥哥为我沧雪族日理万机，哪来那么多精力关心这个长不大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