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瑶池品味轩。”仙侍福身禀报,面上仍是分外焦急。
花无渊淡然道:“陛下没有传召,我们就不打扰他了。”
“陛下,在喝酒,喝的……是凤帝酿……”仙侍跪伏在地,满脸视死如归。
花无渊眉间微蹙:“起驾品味轩!”
品味轩前厅内,满地的酒坛碎片,凤帝酿特有的醇香溢满整座轩阁,无人敢上前打扫。
帝尊顽月半躺在二楼的阶梯口,拎着一坛凤帝酿就往嘴里灌。
说是往嘴里灌,倒不如说是泼在脸上,让他有一种溺在酒池里的错觉。
花无渊的银靴踩在满地瓷片,发出的声响极有节奏,像是一支乐曲,由远及近。
顽月起身,望见迎面走来的人,嘴角微微上扬,拍了拍身边空位:“来陪朕坐一会。”
“父亲……”花无渊不敢俯视着他说话,故而乖乖坐到他身边,微仰着面,才道,“您已经三年没有去九霄神殿了。”
“天庭这个烂摊子,朕懒得管。”顽月满嘴酒气,不知是在说真话还是在开玩笑。
“父亲,其实诸神中大小事务,他们都能做主,你也可以歇一歇。”花无渊先是替帝尊躲懒找台阶,再道出自己的担忧,“但若一味全凭他们自己做主,难免没有父亲您这般顾虑大局。天庭势力如今也是四分五裂,若不是还有龙王与北皇御下有方,怕是要出大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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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顽月冷哼道,“这些是他们该做的。”
“您对那些尽心竭力的忠臣,太严苛了。”
“再不管束着些,他们怕是要造反了。”顽月重新躺回台阶上,拎起酒坛往脸上浇。
“父亲还是去九霄神殿看看吧……诸天神都在等着你。”
“天庭不需要朕。”顽月侧过身,手中酒坛滑落,掉下阶梯摔得粉碎。
一句不需要,刺痛着花无渊的心。
“父亲……师父他……”
“他很好,我们,很和平。”顽月说出和平二字时,似乎是很得意。
“您和师父,斗了那么多年,何时能真正放下?”
“放不下的是他。”顽月又抓起身后一坛酒,拔出酒塞又开始乱倒。
“师父从没想杀您……您却……”花无渊看不下去,夺下他手中酒坛。
这是师父酿的酒,不能这样随意糟践。
顽月望着空荡荡的右手失神了一会,苦笑:“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恨极了朕,是朕害死了你母亲。”
“母亲?”花无渊在瑶池待了九千多年,第一次听闻自己有母亲,“我……不是瑶池所生的一朵莲吗?怎会有母亲?”
“她……是我们心中的禁忌,你怎会知道,这么一个人物,她几乎创造了这世界的一切,她是山河湖海、万物生灵的母亲。”顽月提起她时,满目悲怆,“她是那么强大、那么美好……可是朕,当年为了一个猜想,害她陨落,如今这座瑶池便是她死后的化身。你说真神,怎么会陨落呢?真神不应该都是像朕一样不死不灭、是天地同寿的吗?所以……才有的你啊……你是她,又不是她……”
花无渊认真听着这些字句,脑海里却一直放空,无法思索其中含义。
顽月好像没发现她在神游,自顾自道:“黑曜,他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