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道:“那倒没有,这次出来,原是要多陪着你的,只是你这么凶咸宁,回头还要我哄着她。”
他刚才都在反思,是不是因为昨天在咸宁以及婵月那边儿留了宿,这才导致晋阳故意给咸宁一个敲打。
当然,晋阳估计是觉得咸宁太过缠他了。
晋阳长公主幽幽说道:“小姑娘喜欢黏着人,也不管着什么后果,现在京中的官员、勋贵,但凡上得台面的,差不多都知道咸宁倾心于你,但都是默契不言,如果不是你这边儿不是帮着督饬盐务,就是在虏寇之战上连续取得大胜,只怕又有一些闲言碎语出来。”
这人来江南以后,连连取着大胜,京中除了一些不知深浅,倚老卖老的妇人,现在已经被震的说不出什么怪话。
可以说胜利和成功是压倒一切非议之声的武器。
贾珩面色幽远,双手环住晋阳长公主丰腴的腰肢,附耳说道:“咸宁敢爱敢恨,其实与你也差不多。”
晋阳长公主道:“唉,其实尚公主,为驸马,也不是容易的事儿,那时候就是和天家成了一家人,有些事儿没有你在外朝那般,你瞧瞧那个两淮转运使,郭绍年他们。”
贾珩轻笑说道:“回京以后,我会谨慎行事的。”
“不过,你现在正值蒸蒸日上之时,经过先前大败东虏一事,皇兄对你势必更为倚重,以后行事当倍加小心才是。”晋阳长公主柔声说道。
贾珩拉着晋阳长公主的手在一旁坐下,轻声道:“这不是还有着你。”
丽人依偎在贾珩怀里,问道:“还没问你,昨晚究竟怎么回事儿?咸宁和婵月她们……”
贾珩笑了笑道:“倒也没做什么,昨晚就是在抱在一起说会话,有段时间没与咸宁和婵月说话了。”
言及此处,不由想起昨日婵月的一些羞涩扭捏。
晋阳长公主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我也不是拦着你,她们两个小姑娘,懵懵懂懂的,你要好好待她们才是。”
贾珩轻轻嗅着丽人发丝的清香,温声道:“我会的。”
凑到丽人唇角,攫取、掠夺熟悉的甘美。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双手十指相扣着,静静眺望着山中的美景,杳杳云雾如岚烟云岫,笼罩着蜿蜒起伏的山峦。
贾珩抚过晋阳阳长公主的肩头,心头忽而有感,低声道:“晋阳,等再过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咱们也要再爬爬栖霞山。”
晋阳长公主先是“嗯”了一声,忽而不由失声笑了笑,说道:“三十年后,本宫那时候都老上不了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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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心头难免涌起一股怅然。
三十年后,她都成老太婆了。
“到时候我背你上来。”贾珩拉过丽人的手,紧紧握着,以坚定的语气说道。
晋阳长公主轻哼一声,柔美玉容现出恬然之色,忍不住羞嗔说道:“你背得动吗?”
心头涌起丝丝甜蜜,她知道他不是骗他的。
过了一会儿,晋阳长公主柔声说道:“下去去唤着咸宁和婵月吧,咸宁不定又对我怎么咬牙切齿呢。”
说到最后,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贾珩拉着晋阳长公主的手,温声说道:“咸宁她就是平常胡闹一些,对你还是很恭敬的。”
昨晚的确是很恭敬的,胡闹的时候是一点儿都不嫌弃,大快朵颐。
晋阳长公主也不再说其他,随着贾珩下到先前的山道上,唤上正在歇脚的两个少女。
之后,晋阳陪着晋阳长公主整个栖霞山四下转转,直到傍晚时分才返回长公主府上。
……
……
时光如栖霞山之上的云雾,时卷时舒,不知不觉就又是五六天过去。
贾珩在这几天时间内,除了陪着晋阳、咸宁、婵月以及宁国府的一众莺莺燕燕四处赏玩名胜古迹外,就是前往江南江北大营坐镇处置公务,其间又去了李守中府上做客。
江南江北大营的重新编制一切很是顺利,而崇明沙的水师学堂奠基仪式也在贾珩的主持下成功开始。
而这一天,登莱水师、福州水师追击海寇残余势力的将校,也陆陆续续将战果送将过来,而后前往崇明沙去见贾珩。
崇明沙,江南水师学堂
临时搭建的芦棚,在秋雨中安静矗立,贾珩正在接见拜访的福建都指挥使佥事晏东,山东都指挥同知侯季思等登莱、福州两地水师的将校。
这几天已经运了各种木石土料送至崇明沙岛屿,用以建造学堂教舍,虽然在贾珩的催促下,已经在热火朝天中加快了修建进度,但还需要一个月才能初步竣工。
福建都指挥佥事晏东,看向对面的少年勋贵,道:“永宁伯,如今福州水师有着两万,但不是常备编制,而是分隶几卫,只是在每年由都司划归为水师统一作训。”
贾珩道:“我大汉要想以水师直捣辽东,就需要整合几地水师,构建一支能够远洋初战的海师。”
山东都指挥同知侯季思,闻言,点头附和说道:“永宁伯所言甚是,经先前一战,这水师的确大有可为,如果我大汉能有一支水师直插辽东,势必牵制着女真的力量。”
江南江北大营筹建水师,增设一位水师提督,这可是正二品的武将,而且来日更可领兵征讨辽东,有了功劳,大概率能封侯,主要是这永宁伯准备大用水师。
贾珩道:“本官正是这个意思,等回去以后,登莱、福州两地水师当操演不辍,等时机一至,水师当有国战之用。”
在场一众水师将校闻言,均是点头称是。
与此同时,金陵城外的官道上,早已凋落绿叶的杨柳之树在萧瑟秋风中发出喑哑的沙沙声,天空暮色苍茫,秋雨潇潇,寒冷的秋风吹在脸上让人不由自主裹紧了衣裳。
忽而从远处传来一阵细碎的马蹄声,数十骑奔行至金陵城外,马鞍之上的人面上多是见着风尘仆仆之色。
“王爷,金陵城到了。”身旁的段典军,伸手遥遥指着前方的金陵城,对着身旁的青年,恭敬说道。
楚王一身玉青色武士服,腰系犀牛玉带,脚下踏着朝云官靴,发髻以一根绿簪子扎起,闻言,勒了下手中的缰绳,抬起略显阴鸷的面容,举目眺望城门楼,借暮色而观,斜风细雨下的金陵城巍峨矗立、古老宁静,点了点头道:“去甄府。”
在浓重漆黑的夜色垂落之时,楚王领着十余骑,策马进入金陵城中。
金陵,甄宅
后院阁楼之中,甄晴正在与甄雪坐在一起,卸着头面,绾成的一头秀郁青丝垂落在肩后,那张恍若牡丹花蕊,妍丽不胜的脸蛋儿之上,见着几分思忖之色,问道:“妹妹,明天咱们去宁国府找子钰吧。”
“还去呀。”甄雪手中拿着的簪饰微动,那张白腻如雪的玉颜已经浮上红晕,轻声说道:“姐姐,怎么又去找着。”
她记得前天子钰得胜归来,两个人不就当先缠着见过一面,姐姐怎么这么大的瘾。
“那个混蛋这几天倒是惬意,陪着府中的几个姑娘还有歆歆四处游玩。”甄晴低声说道。
贾珩这五六天除却军务之外,就是陪着钗黛、湘云等人四处游玩,将金陵十八景游览了个遍。
此事经由甄兰与甄溪之口,自是传到了甄晴的耳中。
甄雪轻轻一笑,精致如画的眉眼娇艳似花,丹唇外朗,白腻如雪的玉颊都是见着喜色,说道:“这几天的确让歆歆高兴坏了。”
甄晴轻笑了下,说道:“我瞧着他宠着歆歆,倒是当作自己的女儿一样。”
这么一看,妹妹和子钰才是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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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处,甄晴凑到甄雪耳畔,道:“妹妹如是给他生个孩子,不知他该将妹妹宠成什么样呢。”
“姐姐,你又浑说。”甄雪闻言,芳心微跳,温宁婉美的眉眼之间,就见着一抹羞涩。
姐姐平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