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咸宁公主目光好笑地看向李婵月,意有所指道:“先生可是在婵月身上有前车之鉴的,金陵那边儿不是正在养胎,他好像都喜欢年龄大的。”
李婵月:“……”
什么呀,表姐这是在笑话着她?
咸宁公主细眉下的清眸幽幽闪烁,撇了撇嘴,腻哼一声道:“好在先生他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也是有贼心没贼胆。”
毕竟是认识一二年的老夫老妻,知根知底,咸宁公主对贾珩的性情了解颇深。
李婵月诧异道:“既然如此,表姐怎么还由着小贾先生胡闹?”
咸宁公主道:“我这是未雨绸缪,你经常去宁荣两府瞧着,也和那钗黛两人打着交道,你说如果没有咱们两个,先生他是不是求婚赐着薛林两位兼祧荣宁两府了。”
李婵月玉颜微怔,低声道:“可这是娘亲提出的法子。”
咸宁公主道:“但也有这个可能,你难道没有打听着,先生为了娶那位林姑娘,甚至入赘的招数都想出来了吗?”
李婵月闻言,目光失神,默然不语。
咸宁公主轻轻叹了一口气,嘴角噙起一丝自嘲道:“只怕在先生心里,咱们姐妹宗室之女也未必比得上那薛林两个姑娘。”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无话不说,真论起来比认识贾珩的时间都长,私下里难免也有女孩子的悄悄话。
李婵月藏星蕴月的眸子亮若星辰,柔声道:“小贾先生不是的,表姐对他那般好,又对他百依百顺的,他将表姐定是放在第一位的。”
反而是她,原就是可有可无的。
咸宁公主清冷玉颜玫红气韵团团,声音酥糯几分道:“但愿吧。”
其实她就刚才那么一说,嗯,她也觉得先生虽然不说,心头应该也将她放在最重的位置上,也就给她生孩子的那人能比得上了。
那人对先生有再造之恩,她当初如果在西郊初见之时引荐给父皇,会不会她就是先生心头的第一人?
除了那人,宁国为诸府之长,她比那位秦氏年龄也仿若,论理也是她为先生元配。
咸宁公主转眸看向李婵月,道:“好了,婵月,扶着我去沐浴罢。”
方才让先生全部都……
也不知这次过后能不能有孩子,如是有了孩子,比着金陵的那位也不输多少了。
李婵月“嗯”了一声,白里透红的脸蛋儿,撑起得绵软如蚕的身子来,空气刘海儿下的眉眼间氤氲着初升的妩媚,将稚丽冲淡。
正如贾珩所言,小郡主与他相识一二年,从当初的豆蔻少女,已成长为年方二八体似酥的妙龄佳人。
待两人沐浴过后,已是夜色低垂,宫女拿起撑杆更换着着廊檐下的八角宫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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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宁公主唤着女官从御膳房准备着菜肴,而这时,换了一身粉色衣裙的少女,袅袅婷婷而来,落座下来,原就是雪肤玉颜的少女,此刻刚刚沐浴而过,鹅蛋脸线条柔婉,脸颊和秀颈肌肤白皙,活脱脱的S码宋皇后。
咸宁公主打量着宋妍半晌,直将少女看的不自在,轻笑问道:“表妹,下午怎么没有见着表妹?”
她在刚才见着先生神色有异,她怀疑许是表妹瞧见了她和先生。
毕竟她和先生闹了一个下午,其间动情之处,也有情难自抑之声,妍儿表妹如是听到动静,许是会过来瞧着动静?
宋妍带着婴儿肥的脸蛋儿顿时涨红如桃花,这自是让豆蔻少女褪去了几许青涩,柔声道:“表姐,我…我在暖阁看书呢。”
表姐不会是怀疑她了吧?
咸宁公主看了一眼雪腻脸蛋儿浮起浅浅红晕的少女,如何不知让其窥见了端倪,拿起筷子夹了肉菜放在碗里,试探说道:“妍儿你也今年年岁也不小了罢,听母后和舅妈说,也该定着人家了。”
宋妍微微垂下螓首,拿起筷子,说道:“表姐,怎么突然说着这个呀?”
咸宁公主道:“就是想着妍儿妹妹找个好人家。”
宋妍娇羞地垂下螓首,低声道:“表姐,我都是听娘亲做主的。”
表姐不会是在这时候提着珩大哥吧?心湖中不由响起先前那两人痴缠的一幕,见得不该看的,她会不会长针眼?
李婵月拉过宋妍的素手,嗔怪地看向那咸宁公主,道:“表姐,别吓着妍儿了。”
咸宁公主轻笑了下,说道:“那就先用饭吧。”
倒也不好操之过急,等大婚以后随着先生到江南的时候,带妍儿表妹一同去,那时候自有法子。
及至夜色至深,万籁俱寂。
坤宁宫,烛火通明,煌煌如昼,崇平帝在傍晚时才睡醒,显然是疲劳了许久,宋皇后也不忍唤着。
待用罢晚膳,崇平帝就去了内书房继续处理政务,这已是天子的日常,已经让勤政成为一种习惯。
宋皇后则用过晚膳之后,唤着女官丹朱准备着热水沐浴,因为是炎炎夏日,人很容易出汗,母仪天下的皇后睡前洗个澡才能入睡。
此刻,寝殿暖阁中之中,一架屏风落地,用以挂着衣裳,而半人高的浴桶准备好温水,里间放着玫瑰花瓣以及香料。
“娘娘,温水和衣裳准备好了。”女官丹朱近得软榻之前,对着手中拿着一本三国演义翻阅着的丽人叙说道。
那丽人一只藕臂放在小几上,姿态慵懒,一手支颐,神情多少有些百无聊赖,一旁的烛火扑打在那香肌玉肤的脸蛋儿上,绮丽如云霞,丰艳似牡丹。
宋皇后放下手中书本,借着宫烛光芒而观,只见其上赫然写着“王允巧使连环计,董太师大闹凤仪亭”几个字。
宋皇后云髻巍峨,凤翅金钗熠熠生辉,身上的首饰等火灾熠熠生辉,雍容雅步向着屏风后而去,珠圆玉润的声音带着几许天生的酥媚和婉转,低声道:“你们都退下吧,等会儿本宫唤着你们。”
“是,娘娘。”女官和宫婢屈膝福了一礼,娇俏说道。
宋皇后虽已是两个皇子的母亲,但其实心底最深处还有些少女的害羞,平常沐浴也不尽量让女官侍奉,待女官准备衣裳,身上的衣裙渐渐落地,那雪白双肩现出,几乎如牛奶洗过一样的肌肤,寸寸白腻。
这位在皇宫之中有着雪美人之称的皇后娘娘,原就生得冰肌玉骨,酥软雪白。
随着养育了子嗣,身形丰美,玲珑曼妙,而腰腹之间却无丝毫赘肉,远远看去,则是增之一分显肥,减之一分则瘦。
借着两只铜鹤宫灯之上的蜡烛映照,一架图绘着锦绣江山的屏风上,沟谷两侧投映着相望的两轮满月,犹如神只微微俯首看着天下苍生。
待身上的朱红色裙裳沿着香肌玉肤缓缓落地,脚上的绣花鞋也被丽人蹭着踢掉,一双雪白脚丫儿现出,一步步踩将过澄莹的地板,而十根足趾指甲上涂着朱红色蔻丹,艳艳动人,带着一丝俏皮。
行至竹制足榻之前,足趾因为用力稍稍绷直,“吱呀”声中,拾级而上,伴随着哗啦啦声响,丽人已是进入浴桶之中。
橘黄光影柔和如水一般,照耀在白璧无瑕的肌肤上,却迈不过巍峨雪岭,而在肋下投下一丛月背之影。
宋皇后十指纤纤,撩起带着玫瑰花瓣的水波在白腻秀颈下轻轻撩着,粼粼水光沿着肌肤落在时浮时起的满月上。
而月影、水光交织在一起,正是波光粼粼,在这一刻犹如秋雅在游泳池潜水而出。
宋皇后忽而幽幽叹了一口气,抚着沉甸甸的良心,那张雍美华艳玉的容就有些失神。
也不知为何,白天在坤宁宫中那双灼烫的目光,似在心湖中浮现,那似要揉碎着自己的眼神,似蕴着不知多少风情月思。
“哗啦啦……”
宋皇后撩起水洗着身子,也不知是不是手指抚过娇躯,丽人玉容失神,心头生出一股说不出的幽怨。
陛下睡醒之后,又忙着朝政去了。
可朝政何时才能有个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