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宁国府
正是将夜时分,回廊以及诸处房舍已经点起了灯笼,萧瑟秋风吹动而起,裹挟起凉意,而皎洁如银的月光照耀在庭院中,玉阶如水,雪白耀目。
贾珩伸手将宝琴轻轻揽在怀里,小胖妞丰腴娇躯香软难言,周身气息带着一股甜腻之香,低声道:“是啊,琴妹妹是不是想代姐受过?”
宝琴:“……”
也不知为何,方才的一幕幕似在眼前浮现,娇躯不由酥了半边儿。
珩大哥也会这般欺负她?
贾珩看向眸光失神的少女,笑道:“琴妹妹,我正好有事儿问你。”
“什么事儿呀?珩大哥。”宝琴丰艳玉颊微红,芳心砰砰直跳,一时间思绪纷飞,胡思乱想起来。
珩大哥不会是也如刚才欺负宝姐姐那样欺负她吧?
“这边儿有点儿冷了,咱们去屋里说吧。”贾珩道。
说着,挽起宝琴的素手,来到一间布置简素的轩室,贾珩从袖笼中取出火折子,点亮了烛台上的蜡烛,转身看向一旁红着脸蛋儿,低下螓首的宝琴。
其实小胖妞也是想他了。
这个年龄的小姑娘,倒不是为了肌肤之亲,更多还是依恋和亲近。
贾珩问道:“琴妹妹,你爹爹最近还在金陵吗?”
宝琴垂下螓首,略显害羞地将绞动着手帕,软声道:“爹爹他和哥哥最近一直在金陵的,海上近来生意不好做。”
贾珩道:“那这两天请过来,和你爹爹商量商量。”
澳洲所在的方向,他大概可以画出地图,甚至全球的地图,他都能画出来,到时候让薛筠先行派船只前往发现澳洲,这一次不仅是收复湾湾,澳洲等地也可以看看。
宝琴秀眉微蹙,抬起螓首,眸光闪了闪,芳心一跳,柔声道:“珩大哥,我还想在园子里多待几年呢,不想这么早就嫁过去……”
贾珩道:“不是说嫁人的事儿。”
宝琴:“……”
她会错意了?不说嫁人的事儿,还能说什么?
贾珩看向那神情愕然的少女,不由失笑,捏了捏那丰腻的脸蛋儿,将宝琴抱在怀里,轻声道:“怎么,宝琴妹妹现在就已经这么想嫁给我了?”
宝琴脸颊滚烫,樱颗贝齿咬着粉唇,声若蚊蝇道:“谁想嫁给你了,嫁给你也是让你……”
想起刚才如…一样被欺负的模样,宝琴脸颊泛红,更是觉得如坐针毡,心神颤栗。
贾珩看向眉眼如画的少女,尤其那雪腻玉容在烛火映照下浮动的娇羞不胜,心头也有些起心动念,低声道:“琴妹妹。”
宝琴比去年又长了一岁,本身就生的丰润,白胖白胖的,软萌甜香,当然这是外表,实际心机根本不在宝钗之下。
方才分明就是在他必经之路上堵他。
贾珩说着,凑到少女香肌玉肤的脸蛋儿近前,在嘤咛声中,轻轻噙住那两瓣莹润,只觉一股香甜气息涌来。
宝琴娇躯剧颤,水润杏眸连忙垂将而下,但忽而心神一颤,下意识想拨开贾珩的手,然而如遭雷殛,顿时瘫软在贾珩怀里。
一旁的云母屏风上,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映照一起。
也不知多久,宝琴微微虚眯着眼眸,两只白皙如玉的胖小手,轻轻抚着贾珩的肩头,芳心大羞不已,水润杏眸看向窗外的天穹,梧桐树后的团团乌云一点点儿吞噬那宛如玉盘的明月。
嗯?珩大哥怎么能……
宝琴忽而剧颤了下,水润杏眸中泛起盈盈如水,那彤彤如火的脸蛋儿已是羞臊不已,裙下的绣花鞋不由并拢了几分。
她,她好像……
贾珩将甜腻和绵软触感压下,温声说道:“宝琴妹妹说的是,成亲的事儿,等二年也不急的。”
其实也不小了,他是说年龄。
与宝钗相比之下,宝琴粉雕玉琢,白皙无暇,因为带一点儿婴儿肥恍若雪娃娃一样,犹如M码的宝钗。
如果也让元春比照,大抵就是L、S、M码,至于X码,难道是薛姨妈?
嗯,这个…太辣眼睛了。
宝琴轻轻掩着凌乱与濡湿的衣襟,脸颊羞红滚烫,两弯秀眉之下,目光盈盈如水,羞嗔道:“珩大哥,你别…别欺负我。”
贾珩拥住宝琴至怀,低声道:“原是想和琴妹妹亲近亲近,再说琴妹妹将来也是要嫁给我的罢。”
宝琴脸颊羞红,轻轻“嗯”了一声,忽而问道:“珩大哥,宝姐姐那边儿什么时候过门呀?”
贾珩道:“等这次海上战事之后,至于琴妹妹,只怕还要一二年。”
宝琴默然片刻,柔声道:“珩大哥,宝姐姐也不是惦念着名分的。”
贾珩道:“我知道。”
当然,这话听听也就好。
宝琴忽而转过脸来,怔怔地看向少年,说道:“珩大哥,我不要名分的。”
她和珩大哥都已经这样了,珩大哥将来会娶她的吧。
贾珩道:“我知道琴妹妹的一片真心。”
而后,又与宝琴腻了一会儿,贾珩让宝琴回去,然后前往妙玉所在的院落,因为先前答应过妙玉,最近多陪陪妙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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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庭院之中,夜凉如水,秋风萧瑟。
妙玉立身在廊檐下怔望着,此刻如纱似雾的月光披落在丽人身上,恍若为其披在一身圣洁的纱衣,那张清霜脸蛋儿莹白如玉,宛如月中的广寒仙子。
单论容貌气韵,妙玉原本就是遗世独立,幽馥如兰的品格。
正自怔望之间,身后不由传来轻盈的脚步声,邢岫烟行至近前,柔声道:“妙玉姐姐,先吃饭吧。”
妙玉脸上笼起怅然之色,幽幽叹了一口气。
他昨个儿答应过她的,这几天都会好好陪她吃饭,这会儿还没有来。
转过身来,正要进入厢房,忽而就在这时,随后是门扉的“吱呀”声音。
贾珩手中提着灯笼,沿着回廊进入庭院,看向那倚门而望的妙玉,轻笑了下,唤道:“妙玉。”
“你来了。”妙玉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如遭雷殛,连忙转身而望,原本显得低落的心绪一下子昂扬起来,明眸凝睇含情地看向那少年,轻唤道。
贾珩问道:“过来看看你,怎么还没吃饭?”
这个时候也仅仅是酉正时分,离歇息时间尚早,总算没有来晚。
“我正在等某个人,他答应过来和我一起吃。”妙玉眸子恍若星辰,定定看向那少年,飞泉流玉的声音蕴着幽幽之意。
之前答应过她的。
贾珩哑然失笑,近前,挽过妙玉的纤纤素手,道:“我正说饿了呢,就赶紧过来找你,咱们一起吧。”
感觉妙玉怀了他的孩子以后,多了几许烟火气。
妙玉清丽玉容微微泛起红晕,眉眼这才浮起浅浅喜色,任由贾珩牵挽着手。
贾珩进入厅堂,然后,抬眸看向邢岫烟,温声说道:“岫烟,一同用些吧。”
邢岫烟柔声道:“珩大哥,妙玉师父等了有一会儿了。”
贾珩点了点头,道:“今天有点儿事牵绊住手脚了。”
“是哪个姑娘牵绊住了?”妙玉玉容宛如清霜薄覆,忽而说道。
贾珩:“……”
嗯,多半是他身上的脂粉香气,或者还有别的旖旎气息?
妙玉也算是久经人事。
贾珩也没有隐瞒,坦诚道:“薛妹妹病了,就过去看看她。”
妙玉也没有细究,挽着贾珩的手落座下来,丫鬟素素端上一盆凉水过来,伺候两人洗手。
邢岫烟则坐在一旁,端起茶盅,品着香茗,看着两口子,心头有些新奇。
不仅是贾珩,更多还有妙玉。
妙玉问道:“最近忙什么?”
贾珩笑道:“你平常不是不爱听这些吗。”
“给我说说吧,我今天爱听。”妙玉定定看向那少年,柔声道。
贾珩拿起筷子,说道:“今个儿见了林姑父,商量了一下海关的事儿,海关筹建以来,税项不少,但海寇在海上作乱,最近南下主要是解决此事。”
邢岫烟在不远处静静听着,小口抿了一口茶。
其实在她看来,妙玉一向以槛外人自居,按说不会与珩大哥这等汲汲名利的朝廷公侯有所瓜葛,但谁曾想到还是与珩大哥在一块儿。
不过,转眸看向那少年,心头又觉得平常。
妙玉听完,点了点头,道:“那这次还要打仗?”
贾珩道:“嗯,打仗还好。”
相比与同僚的勾心斗角,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打仗的敌我矛盾清晰,没有那么让人心力憔悴。
妙玉轻声道:“那就是要出海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倒是如两口子一般。
邢岫烟起身告辞,妙玉看向贾珩,迟疑了下,说道:“你去送送岫烟。”
贾珩:“……”
妙玉让他送邢岫烟什么意思?
“去罢。”妙玉说着,转身去了厢房之内,轻声说道:“晚一些,别忘了回来。”
他有大贵之相,自然也有大欲,她如今怀了孩子,伺候他多有不便,素素又太小,让他与岫烟相处相处罢。
不知为何,丽人心底又有些酸楚。
贾珩道:“岫烟,我要不送你回去?”
邢岫烟芳心微羞,纤声道:“珩大哥,你陪妙玉姐姐罢,她正在养胎,你多陪陪她。”
说着,逃也似的起身走了。
贾珩目送邢岫烟离去,不由失笑摇头,其实他也觉得妙玉可能也只是那么一说。
妙玉虽然看似不吃醋,但心底未尝不失落,本来正在怀孕的女人就喜欢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