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五章 宋皇后:她也有些…想去大慈恩寺降香了。(1 / 2)

神京城——

随着贾珩在朝鲜取得辉煌大胜,神京城中文武群臣也开始陷入某种对平灭辽东的期盼当中。

这些年,随着崇平新政在大地的如火如荼,整个汉国也进入了欣欣向荣的高速发展期。

首先是户籍赋税,全国增加在籍粮田近三亿亩,赋税每年比往常要多缴纳近两千万两,大汉国势蒸蒸日上,一派中兴盛世的盛况。

而哪怕是对新政攻讦最为厉害的科道言官,经过这么久的时间,看到这般成效,此刻也不得不道一句,新政虽苛虐士绅,但于国社有利。

这一天,神京城,魏王府,后宅——

庭院的空气当中传来“呼呼”的破空声,而周围风声刺刺而响,正是春风乍起,天气暖和,一派春光明媚之景。

魏王妃严以柳一身武士劲装,原本的发髻扎起一个高马尾,原本就是高挑、明丽的个头儿,此刻英姿飒爽。

而丽人手中拿着一根流光溢溢的亮银长枪,在庭院中来回演练着,掌中长枪所指,宛如游龙,流光闪烁,寒气四散而出。

这位武将世家的丽人,掌中长枪飞舞盘旋。

自从丽人知晓没有孩子并非是自己的罪过以后,这位魏王妃也没有再压抑着自己的天性,反而彻底释放自己少女之时的天性。

丽人手里的那根掌中长枪,一时间,挥舞的虎虎生风,风雨不透,而长枪枪芒宛如月华匹练,炽耀人眸。

此刻,就在月亮门洞的位置,伫立着一个身穿青白色锦袍的青年,其人面容白皙,气度如渊。

正是魏王陈然。

魏王陈然抬眸看着那道英姿飒爽的身影,辗转腾挪,兵刃如风,目光略微恍惚了下,脸上就有几许复杂之色。

严以柳忽有所觉,柳眉倒竖,娇斥一声:“谁!”

待回眸之时,那双锐利目光冷厉如电,长枪遥指那青年王者。

也不知是不是被长枪指着之故,魏王陈然心头一突,对上那锐利的眸子,有些不敢对视。

严以柳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手里的长枪放将下来,从一旁的侍女手里接过毛巾。

丽人拿过毛巾,一边儿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一边儿问道:“王爷不忙着衙门内的公务,到这里做什么?”

魏王陈然行至近前,抑制着心头汹涌的复杂心绪,说道:“以柳,过来看看你。”

严以柳心头冷笑,面上神色淡淡,说道:“我有什么好看的?“

魏王陈然道:“有些事儿,还想问问你。”

这时,魏王显然已经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身上的问题。

尤其是卫娴过门儿以后,这位青年王者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身子的问题。

这时,魏王妃严以柳将手中的毛巾递给一旁的丫鬟,落座在一旁的石凳上,低声说道:“殿下,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魏王陈然款步近前,稍稍落座下来,柔声说道:“就是,以柳,你先前去江南求访名医,郎中那边儿究竟是怎么一说?”

严以柳心头不由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快意,但那张明媚、丰丽的容颜上,却不显分毫,说道:“王爷上次不是问过了,还能怎么一说?”

魏王陈然默然了一会儿,忽而幽幽道:“孤就是有些疑惑,孤这几年膝下无子,真的是旁人之故吗?”

这段时间,魏王陈然比谁都想要个孩子,但侧妃卫娴的肚子同样没有动静。

魏王如何不焦虑?

崇平帝身体每况愈下,眼看,东宫之位就要开始角逐。

这边厢,严以柳点了点头,问道:“王爷可是去看了太医?”

魏王陈然道:“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倒也颇为疑惑。”

严以柳想了想,说道:“王爷为天家子嗣绵延所计,可广纳妾室。”

如果是平时,魏王陈然可能心头还真这么认为,但现在魏王已经不育,这种事情自然一切休提。

严以柳容色清冷,摇了摇头道:“王爷如今问我,我也不知什么缘故。”

魏王陈然看向神色冷俏的严以柳,说道:“以柳,这段时间,是孤冷落你了。”

严以柳闻言,娇躯颤了下,但旋即,面色淡漠说道:“王爷,何出此言?”

魏王陈然点了点头,说道:“以柳,你我是结发之妻,自成亲以后,我因忙于公事,的确是冷落你了。”

严以柳面色淡淡,轻声道:“王爷此言差矣,王爷乃皇后元子,应将天下之事放在心头。”

魏王陈然目光怔怔出神,低声道:“是啊。”

两夫妻一时间,又陷入一阵沉默当中。

魏王陈然枯坐了一会儿,就听严以柳开口道:“殿下如果没有什么事儿,我先去沐浴更衣了。”

魏王陈然回转过神,道:“王妃先去忙。”

严以柳看了一眼那青年,心头暗暗叹了一口气。

其实,只要他低下头来,哄哄她,或许夫妻情分还能再续……

罢了,终究是薄凉无情之人罢了。

魏王陈然却不知严以柳心头所想,只是目送着丽人远去,心头涌起一股怅然若失。

小主,

……

……

崇平十九年,春,三月下旬——

这一日,正是阳春三月,明媚春光旖旎烂漫,草丛葱葱郁郁,河畔非一人不可合抱的柳树,丝柳蓊蓊郁郁,似烟雾笼起。

魏王陈然、内阁首辅李瓒,内阁次辅高仲平,以及一众扈从,立身在灞桥,眺望着远处的湖面,脸上多是见着期待之色。

因为崇平帝龙体欠安,就没有出得宫城相迎,而是让内阁首辅李瓒,内阁次辅高仲平以及魏王陈然代为相迎。

此刻,二层楼船之上,贾珩不仅是自己与陈潇、顾若清一同返回,楚王陈钦也在另外的一艘船上。

贾珩此刻与陈潇隔着一方棋坪,手谈对弈。

两人一个俊美无俦,一个容颜俏丽,当真有俊男靓女之相。

而不远处的顾若清,则是在梨花木椅子上端坐着,手里正捧着贾珩在这段旅程当中所写的《三国演义》话本,丽人一袭锦衣府卫的飞鱼服,眉眼英丽,顾盼神飞。

陈潇看了一眼正在全神贯注读着三国话本的顾若清,柔声道:“你这卷三国话本,第七部可算是出来了,刘玄德进位汉中王之后,三国鼎立之局已现,孔明北伐,又终究陨落,未尝不使人扼腕叹息。”

贾珩感慨道:“是啊,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陈潇忽而凝眸看向那少年,说道:“这对京中也是一种提醒。”

省得在他没有北伐成功之前,宫中就开始对他猜忌,那与后主刘禅无异。

丽人从翻起的书页当中,抬起端丽的云髻,美眸凝睇含露,静静看向那蟒服少年,说道:“孔明实在太过可惜,对刘姓王室,可谓尽心尽力。”

根据既定的历史,三国归晋,所以,这一段风云际会的故事,也终究是一场悲剧收尾。

而就在这时,外间的府卫隔着舱室,向着屋内的三人,清声道:“都督,朝廷方面的人马已经在渭河的灞桥等候。”

贾珩将棋子放进一旁的棋篓,沉静面容上现出一抹温煦笑意,说道:“好了,终于到神京了,咱们过去看看。”

几人轻轻应了一声是。

随着船只靠岸,贾珩也来到甲板上,凝眸看向灞桥上正在恭候的魏王陈然以及内阁首辅李瓒、内阁次辅高仲平等人。

旋即,在一众锦衣府卫的扈从下,自船只上下来,此刻正是阳春三月,春光融融,照耀在人脸上,让人心生暖意。

“子钰。”魏王陈然快行几步,面上现出一抹思量之色,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

贾珩脸上带着几许繁盛无比的笑意,低声道:“魏王殿下,当真是许久不见了。”

而不远处的内阁首辅李瓒,那张儒雅、威严的面容上,神色同样见着几许感慨,说道:“卫国公,一路辛苦。”

眼前这位少年,除了少年风流之外,于家国社稷之事,前后奔走,从无怨言,当为一代名臣。

贾珩抬眸之间,向着李瓒点了点头,朗声说道:“李阁老相迎,贾某实是诚惶诚恐啊。”

高仲平也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说道:“卫国公,这次前往朝鲜,奔波劳苦。”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如无李阁老与高阁老,在京中坐镇,运筹帷幄,指画经纬,这次战事也不会这般顺当。”

李瓒道:“子钰过誉了,我等在中枢袖手而谈,不知前线战事底细,还是得子钰在前线指挥若定,才能收获全功。”

双方寒暄或者说恭维而罢。

高仲平笑了笑,说道:“卫国公,此地并非说话之所,进城再叙话不迟,圣上在宫中等候了一会儿了。”

贾珩伸手相邀,朗声道:“李阁老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