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观园,藕香榭,暖香坞
初夏时节,天气说变就变,乌云翻涌不停,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暴雨,连厢房中的光线都昏暗几许。
里厢之中,贾珩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揽过惜春一侧肩头,转眸看向那张娇小可爱的脸蛋儿,其上可见彤彤红艳,心神当中也难免涌起几许喜爱之意。
惜春修丽双眉之下,白皙如玉的脸蛋儿上,容色微顿,那双粲然明眸,可见眸光莹莹如水,低声道:“珩大哥。”
贾珩面容沉静,目光含笑地看向惜春,道:“四妹妹,要不我来伺候你吧。”
说话之间,贾珩快步凑近而去,扶过少女纤纤不足一握的腰肢,附身而下,几如鲸鱼吸水,翻江倒海。
待抬眸之间,贾珩凝眸看向惜春那张酡红如醺,彤彤如霞的脸蛋儿,心神当中个也有几许古怪之意。
小丫头,这会儿年岁也不小了。
倒也不知多久,直到天色昏暗沉沉,华灯初上,灯火辉煌,可见桌椅板凳上现出晶莹熠熠的光泽。
贾珩眼神古怪地看向那已经绵软如蚕,俏丽小脸儿已是红若胭脂的小丫头,说道:“四妹妹,先擦擦吧。”
惜春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羞红如霞,伸手接过那蟒服少年递来的一方帕子,清眸眸光莹莹如水,颤声道:“珩哥哥。”
贾珩招手唤着不远处侍奉的入画,说道:“入画,你过去倒一杯茶。”
正在拱形木质栅栏之畔,垂手侍奉的入画,彤彤红着一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讷讷应了一声,也不多说其他。
贾珩这会儿,快步起得身来,从入画手中接过茶盅,轻轻呷了一口,思量着接下来的朝局。
如今的内阁,需要腾出来一位,然后再以阁臣为饵,引诱一位文臣入阁。
吕绛其人对他多有针对之举,需要除去阁员之名。
就在这时,里厢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旋即,可见惜春从里厢出来,那张明丽彤彤的脸蛋儿,玫红团团。
“珩哥哥。”惜春声音柔软、酥糯,眉梢眼角两侧流溢的绮韵,带着几许惊人的妩媚之意。
贾珩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外面的天好像要下雨了。”
惜春闻听此言,芳心莫名一颤,熠熠妙目当中涌起一抹羞意莫名之意。
显然半是经了人事的少女,这会儿也已经知晓了贾珩话中之意。
贾珩端过一杯茶盅,将青花瓷的茶盅递将过去,道:“四妹妹,喝口茶,漱漱嘴。”
惜春柳叶修眉之下,晶莹剔透的美眸莹润微微,“咕咚、咕咚”地喝了一杯茶。
贾珩说话之间,落座在惜春平常用来作画的书案之前,拿起一幅画轴,摊开来看,正是他立身在山崖绝巅,俏立的样子。
惜春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两侧,浮起两道酡红红晕,快步而去,柔声道:“珩哥哥。”
贾珩点了点头,打趣道:“四妹妹平常画了我不少画轴?”
惜春细密而覆的黑色眼睫微垂将下来,明眸莹润如水,眉梢眼角中就有几许羞意流露,颤声说道:“是啊。”
少女转而又觉得,她又有什么可羞涩的,反正先前两个人已经闹将过一阵了,现在应该没有什么害羞的。
贾珩近前,挽住惜春的纤纤素手,来到一旁的几案旁落座下来,附在惜春耳畔低声道:“妹妹要不将刚才自己服侍景,图绘而下?”
惜春:“……”
珩哥哥,他怎么能那样啊,欺负她不说,还让她画下来?
贾珩端起茶盅,轻轻喝了一口,柔声说道:“等下次我来的时候,妹妹可以画画。”
惜春那张白腻如玉的玉颊羞红如霞,眸光莹莹如水,似是嗔怪了一句,颤声说道:“珩哥哥。”
贾珩也没有多说其他,拿起一旁的茶盅,轻轻抿了一口香茶。
然后,拿起一把竹制雨伞。
说话之间,快步离了藕香榭,暖香坞。
此刻,正值夏日时节,暴雨倾盆,拍打在青砖黛瓦的廊檐上。
贾珩说话之间,向着庭院而去,前往栖迟苑。
栖迟苑
厢房之中可见灯火通明,人影憧憧。
贾珩说话之间,面容沉静如铁,举步进入厢房,看向正在厅堂中立身的甄兰和甄溪两个。
甄兰一袭剪裁得体的浅白色衣裙,眉眼精致如画,柳眉弯弯如月牙儿,抬眸见着那蟒服少年,欣喜莫名地唤道:“珩大哥。”
贾珩点了点头,进入厢房之中,眸光莹莹地看向甄兰,落座在一张梨花木椅子上。
这会儿,甄溪近前而来,绕到贾珩的身后,给贾珩揉捏着肩头,去着酸痛之意。
甄兰柳眉弯弯如月牙儿,说道:“珩大哥,最近京中那些御史因为贪赃枉法之事,颇受牵累,这是珩大哥做的吧?”
丽人这几天常常派侍女向外面搜集情报,时刻关注着京中的最新情报。
贾珩低声道:“锦衣府的手笔,最近耳根子应该能消停一阵了。”
甄兰面色微顿,低声道:“以锦衣府探事,搜集贪赃枉法之罪证。”
小主,
贾珩冷声道:“纵有反噬,又能如何?我只怕事情闹不大!”
到时候总要有人为此负责。
甄兰弯弯修眉之下,妩媚流波的美眸,眸光闪烁了下,心神当中也有几许莫名之意。
贾珩道:“好了,先不说这些了,这会儿也有些饿了,一块儿吃个饭。”
甄兰也不多说其他,然后拉过贾珩的手,向着一旁的西厢暖阁而去。
这会儿,甄溪端上一杯茶盅,轻轻递将过去,秀气眉头之下,眸光莹莹如水地看向贾珩的面容,心神也有几许莫名之意。
贾珩也不多说其他,轻轻抿了一口茶盅,只觉齿颊生香。
甄溪道:“珩大哥,让丫鬟准备一些热水,为珩大哥沐浴吧。”
珩大哥这是从哪来的?
身上也不知是什么味道儿。
贾珩放下一只青花瓷茶盅,轻轻应了一声,而后在甄溪的陪同下,向着厢房而去。
此刻,四方屏风而立的厢房之中,分明已经放着一只杏黄色的木质浴桶,就可见其中热气腾腾,香气流溢不停。
贾珩在甄兰和甄溪的搀扶下,进入放着一片片花瓣的浴桶,只见其内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贾珩在甄溪的侍奉下,踩着一节竹榻,进入冒着腾腾热气的浴桶。
……
……
吕宅,厢房之中——
高几之上燃着一根蜡烛,只见蜡烛火焰摇曳不停,橘黄如水的烛火扑打在屏风上,可见灯火憧憧。
吕绛面色阴沉如铁,眸光闪烁之间,在与陆理出了一个主意。
陆理问道:“吕阁老的意思是,让国子监的监生前往宫门之前请愿?”
吕绛眉头紧皱,目中戾芒一闪而逝,道:“国朝养士百年,仗义死节就在此时,那卫王僭越称王,把持朝政,打压异己,闭塞言路,我等士人,岂能见容?”
如果不予以反击,牵绊住卫王的手脚,只怕会放出那些狗,来疯狂撕咬于他。
“如果那卫王恼羞成怒,大开杀戒……”陆理眉头紧锁,目光咄咄而闪,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