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绯晚的脸上却透着几分嘲讽,“那你们呢?蒯礼,你叫我一声嫂子,可若是真心拿我当嫂子,又怎会因为我没帮到你而恼羞成怒?还有你闫军,口口声声我一个女人,你尊重我了吗?”
蒯礼语塞,闫军也被怼得无话可说。
确实,是他们先沉不住气撕破脸的。
别人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没有什么理所当然。
迟绯晚冷冷地看了二人一眼,在两人复杂的目光下,问心无愧地转身离去。
老秦连忙跟了上来,“太太,您别往心里去,我早就说过,和屁股歪的人是走不长远的。蒯礼前些年见了您,嫂子嫂子的跟您套近乎,现在出了事,您帮不上忙,就横眉冷对,明显也不是真心待您。”
迟绯晚扶额,只觉得三叉神经在突突胀痛,“梁墨怎么了?”
“畏罪自杀。”
“畏罪自杀?”迟绯晚吃惊地扭头看向他。
老秦点头,“因为他盗窃的技术项目涉及重大损失,可能要判十几年,他家里还有两个儿子,估计是不想留案底,影响孩子的未来。”
迟绯晚有点难以置信。
老秦继续解释道,“太太,您就别管这事了,刚刚他们这样攀咬您,您难道不生气吗?”
迟绯晚当然生气,她也不是圣母,但曾经作为一名战地记者,她曾对一切事物的真相抱有好奇心。
虽然婚后这五年,她的生活围绕着家庭和孩子,但这份寻求真相的心,并未完全被磨灭。
如今她就要回归新闻社,对社会热点应该保持一定的敏锐度。
但是梁墨的这个案子涉及到了沈知凌,如果想写有关报道,就必须征求他的同意。
从监狱出来后,迟绯晚没有立刻回家,而是让老秦载她去了公司。
上次替梁墨求情,惹恼了那个男人,不知道这次会不会也是同样的结果。
这段时间,她似乎已经摸清了和沈知凌沟通的技巧。
她总有一种预感,只要她主动把自己的诉求告知沈知凌,这个男人就有一半的几率答应她的请求。
关键在于,必须顺着他的心意。
他需要被哄。
老秦送迟绯晚到了公司,下车后,她乘坐电梯,一路来到顶楼。
沈知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