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经帆望着迟绯晚故作轻松的笑容,叹了口气,然后问,“这几年,应该挺累的吧?迟家的案子当初连我们检察院和警方都没有查出一丁半点线索。”
他看她的眼神,带着一丝怜悯。
迟绯晚失笑,但笑容里多了一丝被说中心事的窘迫,“累肯定是会累一点的,不过还好我身边有很多贵人相助,如果没有他们,我也不一定能坚持到胜利,当然,您也是我的贵人之一。”
白经帆瞥她一眼,“这是我的职责,你就不要做无意义的奉承了。”
“我没有奉承,我是说真心话。”
迟绯晚默默与白经帆对视一眼,弯腰鞠躬,然后转身上了计程车。
白经帆站在原地目送她远去的车影,若有所思。
迟绯晚难得回京州,也是在这时,她想到了沈知凌,之前一直想要和沈知凌谈一谈的,趁现在,就回趟家吧。
她打车回到别墅,别墅里只有一个保姆在,问了保姆才知道沈知凌还在公司加班。
迟绯晚没有打电话骚然,而是直接驱车去了集团。
办公室里,沈知凌神色凝重,为白天的案子焦头烂额,他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货车司机的家属找到没有?别被他们捷足先登了,嗯,就这样。”
迟绯晚推门进来的时候,听见沈知凌的说话声。
她走到男人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男人转过身,看见出现在面前的她,神色不由一怔,“绯晚,你……”
他下意识低头看向她的腿,女人驻着一根拐棍,腿上打着石膏绷带,如果不是刚才打电话太入神,沈知凌不可能没有察觉到迟绯晚的存在。
“打扰到你了么?”
迟绯晚冲他一笑。
沈知凌挂断了电话,眼神有几分闪烁,下一秒,突然伸手揽住迟绯晚的腰肢,抱她坐到沙发上,“你疯了?你一个人来的?”
迟绯晚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涨红了脸,点头道,“是啊,因为我哥的案子有了新进展,我必须赶回来一趟。”
沈知凌眼神五味杂陈地看着迟绯晚,深吸了一口气,“你这样让我很操心,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怕你忙。”
“绯晚。”沈知凌紧紧握住她的手,语气中透着一丝央求,“我们和好吧?我真的受够了,不想再和你冷战下去,过去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你看在孩子的面上,原谅我这一次,好么?”
他的语气何其诚恳,夜色下,沈知凌看迟绯晚的目光那般深情,迟绯晚被他眼里的光芒刺痛了心脏,脑海中不由地闪过这五年婚姻。
其实这五年间,他们有过痛苦,也有过欢乐,她曾经是爱他的,深深的爱着他,
“沈知凌,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
“我知道!”男人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带着一丝破碎的气音,“最后一次,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别离开我,好么?”
迟绯晚的心软了。
她和沈知凌在一起这么久,这是他第一次纡尊降贵,用如此卑微的口吻祈求她。
她知道这对他而言,有多么不容易。
她想,万一他真的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