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韩英杰肺部的毒,已经腐蚀了整个肺部,只有靠着氧气进气,没有出气。
才一天时间,他的脸变得苍白,丝毫没有一丝血色,仿佛一张白纸。身体软塌塌的,就像失去了水分的秧苗,蔫儿了。看不出一丝活力。
“5万大洋重金悬赏名医,如能解毒,另有重谢。”这张广告,贴满了上海的大街小巷。上海的各大报纸头版头条,刊登着重金悬赏名医的新闻、广告。
也有很多的名老中医,为了区区5万大洋,跃跃欲试,纷纷前来诊治解毒。
医院里每日人来人往,想来解毒获取暴利的名医,兴高采烈的来,败兴而归。没有一人能知道这是什么毒。
从三清堂传来准确的消息,韩廷玉已经向先生请假回上海,千方百计的想挽救儿子的生命。
苏兰从诊所回到家,打电话招来将军和赵副官,还有胡耀鹏一起商量对策,怎样截杀老贼。
他们商量出了三个方案:第一个是,在船上动手,好处是能及时处理尸体,不易被发现。坏处是,摸不准,容易出错,不容易逃离。
第二个是,在上海找一处,韩廷玉回家的必经之路,埋伏好狙击手,截杀他。坏处也是不易摸清,容易出错。
第三个是,在三清堂安插内应,里应外合。在家里除掉他,坏处是不易接近。
萧凯道:“我估计韩廷玉走水路,因为走水路要比陆路安全,他身边肯定有高手跟着,还要考虑他有替身没有,这个老狐狸,不会轻易露出真面目。”
目前,我们应该从南京跟踪,看他是走水路,还是陆路。先不要打草惊蛇,盯紧了,一定要查清身份再动手,以免弄错。
赵副官你我各带几人,分头跟踪,我和赵副官都要化妆,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这次我也要用毒子弹赏他一颗。
先执行第一套方案。萧凯带着胡耀鹏,还有胡耀鹏的两个保镖。赵副官则带着将军的两个卫兵。七个人携带好武器、干粮就出发了。苏兰给他们都发了解毒的药。
这一日,医院里来了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个头很高,1.8米左右,身穿一件蓝色薄长衫,五官端正,气宇轩昂。身上透出一股正气。
他来到韩英杰的病床前,查看他中的什么毒。他一瞧见韩英杰的脸色,和呼吸情况。
心中一惊,这个年轻人,怎么像是中的他家祖传的“一针沁肺。”
难道是父亲下的毒?父亲尚在人世,他也来了上海了?
带着诸多的疑问,他问道:“你们这里谁是负责照顾病人的家属?”阿牛赶紧应道,“先生,是我,您有办法解毒?”
解毒的事先不说,我想知道下毒之人是谁?我要先见他一面,不见面我无能为力。
“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只是猜测可能是她,是个很年轻的女孩。”阿牛很诚恳的说道,他希望这个人能帮少爷解毒。
“女的?还是个很年轻的女人,男人更加奇怪了。这怎么可能?难道父亲收徒弟了?”
“那个女人是谁,我要去见她一面,看能否解毒?”阿牛见他很认真,就说道:“她在凯兰百姓诊所,叫苏兰。”
“凯兰诊所,苏兰。”中年医生找到“凯兰百姓诊所”,站在等待看病的人中间,他看到了那位叫苏兰的,漂亮的年轻女孩。
她好像怀孕了,看样子月份不小了。等了大约1个多小时,男人坐在苏兰的面前,面无表情。
苏兰抬眼望向男人,很随意的出口问道:“先生不是来看病的,有什么事吗?我很忙。”
男人没有回答:“眼光不错,一眼就能看出,我不是来看病的。你,怎么知道‘一针沁肺’的?”
苏兰心中一惊,反问道:“先生怎么知道‘一针沁肺’的?”“它是我家祖传的秘方,轻易不使用。敢问小姐是我父亲的什么人?”
“你父亲?”苏兰疑惑的问,因为师傅说他是孤寡老人,没有妻子儿女。“难道你不认识我父亲?”男人更加疑惑了。
“你父亲和你长得像吗?”苏兰仔细端详起,男人的脸部轮廓。从眉眼、鼻梁、唇形,和身材倒是与师傅有四五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