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闷哼一声,泄愤似的张嘴咬在他的脖子,尝出了血腥味。
季宴礼皱眉,任她折腾。
最后,天色暗下来,夜色如墨。
云岁晚被他抱着坐上布加迪的后座,司机目不斜视,沉默地往前开。
季宴礼抱着她没撒手,怀里的人累极了,闭着眼一声不吭,他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
想起什么,忽而问:“这个画展,喜欢吗?”
云岁晚装睡,不说话。
更像是在生气。
季宴礼郁气一点儿不剩,心情还不错,故意当着司机的面在她耳边说:“怎么?我没让你舒服?”
其实他的声音很低,只够两人听见,但云岁晚还是心虚,睁开眼瞪他。
“你能不能收敛一点儿?”
她面色薄怒。
司机默默放下了隔板,很是贴心。
季宴礼说:“怕什么?这里又没外人。”
司机是他给薪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自然有数。
云岁晚要从他身上下来,没成功,倒是把自己累够呛。
“那也不行。”
这段关系毕竟不光彩。
季宴礼揉了揉她盈润的耳垂,心想带个耳坠应该更好看。
“岁晚,我们公开吧。省得躲躲藏藏。”
云岁晚差点儿被吓死,心都到了嗓子眼儿,急声道:“不行。季宴礼,你答应过我的。”
季宴礼看着她冷哼:“你不守信,倒要求我遵守承诺。”
云岁晚一时哑声,偏开头:“不一样。”
“总之,不能公开。”她的语气中没有回旋的余地。
季宴礼亲她的脖子,嗓音慵懒:“总得给我一个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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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岁晚想说永远,却也知道他不可能同意,便尽量往长了说:“十年。”
不到十年,他应该就腻了。
季宴礼没说话,靠着椅背,垂眸把玩她的长发。
“八年。”
“……”
“五年。”
云岁晚抿唇,又说了一个数字:“三年。”
季宴礼还是没有回应,姿态慵懒。
她咬着牙又减了一年:“两年。”
云岁晚忍无可忍:“不可能再少了。”
季宴礼终于开口:“一年。”
“一年零十个月。”
他嗤笑:“岁晚,讨价还价可不是这么还的。”
云岁晚沉思片刻,实在心累,深吸一口气:“一年零五个月。”
季宴礼扶着她的后颈,喉结上下滑动,说了一句“好”,垂首覆上她的唇。
她想着,男人的爱维持不了多久,说不定不到一年就被消耗完了。
亲了好一会儿,他放开她,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那个画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