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沈连溪和周时泽在内的人都惊了一下,不知道季宴礼怎么了,又想干什么。
这架势倒像是去打人一样。
季宴礼自然不会打人,而是一把拽住云岁晚的手,歌声戛然而止。
事发突然,音乐还在继续,他把话筒从她手里拿过来,随便扔了个地方。
云岁晚不明所以,皱眉:“你干什么?”
季宴礼抓着她不放,黑眸像是没点灯的夜剥落下来,有种细雨惊散的凉,声音压抑:“和我回家。”
沈叶初率先反应过来,关了话筒音量,把云岁晚往自己身后拉,愤怒地瞪他:“凭什么你说回去就回去,岁晚今天还真就不回去了,她想待在哪儿就待在哪儿。季宴礼,你管不着。”
音乐还在继续,其他人听不清他们再说什么,只是看这情况,倒像是季宴礼和云岁晚起了争执,沈叶初在帮忙。
如此一来,他们兄妹不和的猜想又被印证了几分。
季宴礼面若冰霜,眯了眯眼睛,对沈叶初寒声道:“让开。她今天必须和我回去。”
不想回去,难道是想去找夏斯年?
“还必须?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吗,每个人都得听你的……”
这么争执下去不是办法,云岁晚怕季宴礼迁怒于叶初,把沈叶初往后拉了拉,对她轻轻摇头。
音乐逐渐来到尾声,其他人也纷纷往这边走。
如果彻底激怒季宴礼,保不齐他会当众做出什么事来。
更何况这里的人都是人精,再争执下去,很难说他们不会察觉到什么。
一夕千念,云岁晚抬头看向季宴礼,顺从道:“好,我和你回去。”
“岁晚……”沈叶初还想再说什么。
云岁晚打断她:“叶初,我累了,就先回家,回去之后给你发信息。”
“你们这就要走了?”沈连溪等人赶过来就听到这句话。
“嗯,连溪哥,时间不早了,微微早困了,我们下次再聚。”
小孩子不能熬夜,听此沈连溪也没多做挽留。
他拉着周时泽固执地要送他们到门口,云岁晚便知他是有话要说。
“我说季宴礼,你这人怎么那么小心眼儿啊?”沈连溪气愤填膺地职责他:“岁晚不就是搞错了你女朋友是谁么,犯得着你和她生气?”
他以为他们兄妹在因那件事吵架。
被沈连溪强硬拉出来看他犯蠢的周时泽实在心力交瘁,几次欲言又止又不知道怎么打断他。
“周时泽,你说句话,我说的对不对?”沈连溪意图让同伙赞同自己。
周时泽一言难尽,由于某种原因不太好驳兄弟的面子,含糊嗯了一声。
得到一致看法,沈连溪愈发来劲,数落完季宴礼,又看向云岁晚:“岁晚,别和他一般见识。也别和你哥吵架哈。”
云岁晚哭笑不得:“连溪哥,我是会吵架的人吗?”
说得也是,她只是看着冷,其实脾气很好,不会轻易跟人怄气。
操碎心的沈连溪放心下来。
季宴礼睨了一眼她,心下冷笑,她不会吵架,却比吵架还气人,有的是折腾人的法子。
司机开车过来,不再有耐心听沈连溪念叨,让云岁晚和微微先上车,他紧随其后。
一路无言回到华庭
父母已经睡下,客厅为她们留了灯。
微微在车上就已经睡着,云岁晚小心抱着她走到三楼的儿童房,轻手轻脚给她脱了衣服,放在床上。
安顿好,走回她的卧室时,发现门虚掩着,里面开着灯。
她脚步一顿,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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