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辈仅负责护送,其余之事皆非吾所涉猎!" 张文达抬起手指,指向身旁静坐着的两位修炼弟子,急忙言明立场。
"此物可是由梁溪真人交付于尔等乎!?" 陈周路目光炯炯地盯着二人,语气凌厉地质问道。
"哼!"
面对陈周路的质询,二人仅以一声冷笑回应,斜睨着他,未曾言语半句。
"张长老,大壮师兄,对此事有何见解?!" 见二人沉默不语,陈周路并未追问,转而向站立一侧的张远山与大壮询问道。
"陈师弟,如何处置悉听尊便,我并无异议!" 张远山闻声脸色肃然,字字铿锵有力地回应。
"叔,求你相助,叔!" 眼见张远山无意插手此事,张文达心头大乱,扯开嗓门哀求起来。
"依你之意行事便是!" 大壮瞥了一眼二人,简短的话语中不含一丝犹豫。
"此事关乎张文达,他并非我晋虚宗之人,张长老若欲令其离去,亦无不可!" 陈周路取出一支灵烟,在指尖顿了顿,皱眉沉声道。
"如此,则交由天命定夺吧!" 张远山长叹一口气,望着眼前神情迷茫的张文达,低声说道。
"遵从张长老之意处置!" 大壮在旁随声应和。
张远山与大壮心中皆知,陈周路将此事交予二人处理,既是考验他们的立场,也是陈周路借机重申权威,要让晋虚宗的所有弟子清楚,此地绝非任人胡作非为之地。
"大壮师兄,可曾与邱真人取得联络?!" 陈周路微微点头,心中仍牵挂着送往吴越州的那批灵材事宜。
大壮听见陈周路询问,看向室内被禁锢的三位修士,并未立即回答,直至陈周路转身离去时,他才跟随在其后走出房间。
张文达见张远山欲行,忽地扑倒在地,抱住张远山的裤腿苦苦挽留,年逾三十之人此刻痛哭流涕,状似孩童般无助,瞧得张远山不由得心疼。
"叔,恳请您助我一臂之力,我不愿身陷囹圄啊!" 张文达死死抱住张远山的裤腿,鼻涕眼泪交织,弄脏了张远山的衣裤。
"身为修行人,当有担当,落入困境亦须坦然接受。你安心进去接受修为改造,外界之事自有叔为你料理,你的妻儿也会得到妥善照料!" 张远山低头注视着张文达,拧紧眉头,语气坚定地说。
"叔,我……" 张文达还想再言,却被张远山打断。
"我张家男儿皆有脊梁,皆有傲骨,你既无担当之胆,为何又要揽下此重任!?挺直腰板,站起身来!" 张远山说到最后,陡然一声断喝。
张文达闻声收住泪水,啜泣着站起身,直面眼前的张远山。
"入狱之后,务必如实供述所有问题,力争从宽发落!" 张远山拍了拍张文达的肩膀,郑重叮咛。
“吾已知晓,叔祖!”张文达见局势无转圜之余地,他挥手抹去眼角的泪珠,坚定地点了点头回应。
“这才是我张家子弟应有的担当!”张远山满意的微微颔首,言毕便转身离去。
门外的陈周路与大壮正在商讨送至邱明轩手中的那份修炼资源,邱明轩于昨夜方才回复大壮,这批珍稀灵材已被送入炼宝生产线,相应的法宝成品已然出炉,幸亏这批货物尚未流入外界交易,这令陈周路不禁松了口气。
当日午后,程功遣人将三人召走,陈周路遂于金玉圣庭设宴款待平原县修炼宗门晋实的高层领导,其中还包括魏小光。
席间推杯换盏,菜肴香浓,魏小光素性豪爽,再加上陈周路与刘红两位能言善辩者的助兴,很快便与众宾客打成一片。
“贤弟,那次出手可是不含糊啊!”魏小光搭着大壮肩头,戏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