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胜利似是担心陈周路心存疑虑,于是特意解释:“我说让周路天等我电话,是因为我也不清楚山南县目前哪些地方还有空置的土地,我需要回去查阅土地档案才能得知。”
陈周路连忙笑道:“没事,我理解。”
刘海山适时插话:“如果这个神秘池塘能成功建立,将极大地解决山南县的民生难题,政绩自然会得到承认。”
江胜利轻轻挥舞着手臂:“政绩并非首要,救助民众于日常生活之困才是根本。”
不论这番话的真实意图如何,听在耳中都显得格外悦耳。随后,刘海山特意对陈周路赞叹道:“如此妙计,你是如何构思出来的?我竟未能想到。”
“还不是因为你馈赠的鱼启发了我,才让我灵感突现。”
“哦?如此说来,此事我也有几分功绩了?”
“那是自然,我从不夺人之美,何事该归何人,自当分明。”
江胜利满怀期待:“假若今后能时常品尝到鱼肉,实乃一大幸事。”
“那江书记您今日真是口福不浅,我家确有鲜活的鱼,哈哈哈哈哈,您是否料想不到?”
“你家有活鱼?”
“没错,是海兄前不久赠予我的厚礼。”
刘海山随口问江胜利:“要不要我也给您送些鱼呢?”
“万万不可!你送他无妨,但你若送我,恐怕你我都会陷入行贿受贿的嫌疑,都将麻烦缠身。”
此言诚然不虚……
厨房里,徐丽丽正低声对张玉燕诉说:“我说中了吧!你夫君果真要飞黄腾达,瞧,就连我们山南县至高无上的领袖都亲自登门探望他了。”
张玉燕连忙叮嘱她:“这话可不能四处乱讲!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能有什么麻烦?谁还敢随意嚼舌根呢。”
“快帮我做饭,别磨蹭了。”
其实,张玉燕心中满是忧虑,不知这位县委书记的突然来访是吉兆还是凶兆,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位高权重的官员,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地位究竟有多高。
徐丽丽暗自庆幸,幸亏当初向陈周路低头示弱,否则如今岂不是处境堪忧!这小子不仅与刘海山交好,竟连县委书记都是朋友,谁还敢轻易招惹?
不久,一桌琳琅满目的美食便烹制完成,色香味俱全,摆满了整个桌面,红烧鱼自然当仁不让地成为了主菜,毕竟这并非寻常日子里能轻易享用的佳肴。
“江书记,请就座吧,既已光临,就勿需客气,只是一顿家常便饭,何况您已支付了饭钱。”
江胜利再次惊讶:“你们平日的三餐都如此丰盛吗?”
“当然不是,今日宾客众多,菜式少了怕不够吃。”
实则,即使陈周路家的每一顿饭都这般丰盛,江胜利也无法挑剔,人家富足,想怎么吃便怎么吃,谁又能干涉呢?
陈周路小心翼翼地问道:“江书记,要不要来点酒?”
“这个绝对不可以!虽正值工作午餐时间,但只要在岗位上,就不能饮酒。”
“好的。这个我们绝不勉强,那您就随意饮用些饮料吧。”
在神秘的宴会中,江胜利心中却仍萦绕着重要的使命:“刘海山,陈周路,你们两位告诉我实情,我们的瑞恩山谷郡资源匮乏,要实现繁荣的飞跃,是否遥不可及?”
这个问题,刘海山比陈周路更有资格解答:“并非遥不可及,但也非易事,一切取决于执行者,要看何人来引领这一变革。”
他并非借此抬高自己与陈周路的地位,事实确是如此。
改变瑞恩山谷郡需要的,是拥有陈周路的智慧和深谋远虑,以及超越常人的胆识和决断,还需要在正道与诡计之间游刃有余。
因此,除了刘海山和陈周路,无人能胜任此任。刘海山的另外三位挚友,除非他亲自出面,否则绝不插手。
江胜利顺势应答:“正因我深知非寻常人能担此重任,所以我特意留下你们两人,尽管我不懂商业,但我懂得识人,哈哈哈。”
刘海山淡然一笑:“我仅能提供策略辅助,真正能勇往直前的,唯有陈周路一人。”
他全心全意地推崇陈周路!于是陈周路立即回应:“海哥,若无你在旁掌控全局,我将一事无成。”
江胜利随即笑道:“所以我有识人之明,我就知道必须倚仗你们二位。”
朱建、张玉燕和徐丽丽虽然未能插言,但从江胜利、刘海山和陈周路的交谈中,已隐约明白局势。
显而易见,江胜利这位瑞恩山谷郡的领袖,已对刘海山和陈周路委以重任,接下来他们会得到重用!朱建和徐丽丽夫妇内心比张玉燕更为欣喜!
因为他们清楚,拥抱陈周路这股力量,是无比正确的选择。
即使陈周路不踏入政界,他和刘海山二人,在瑞恩山谷郡也将成为翻云覆雨的角色,无人能与之匹敌。
有陈周路作为后盾的意义,无需多言……
“话说这道红烧鱼真是烹制得美味无比!”
江胜利突如其来地对张玉燕的厨艺表示赞赏,这同样是对陈周路的尊重。身为多年政界的佼佼者,江胜利在待人接物方面可谓驾轻就熟。
张玉燕的脸颊先于言语泛红:“喜欢的话,请尽情享用,如若不够,我可以再做一条,小事一桩。”
“不必了,一条已足够完美。”
陈周路立刻附和:“等到我的渔塘运作起来,您就能常常品尝鲜鱼了,但请您放心,我会收下您购买鱼的钱。”